胡铁花双拳往屋

    顶一冲,若长河倒卷的拳劲冲破了井,掀开好大一片瓦盖。

    井上施施然飘落下来一道身影,这人提着一口黑色的皮箱。

    箱子若落叶一般轻柔地落在地上,却深陷进霖板,可见箱子的分量着实不轻。

    胡铁花沉声道:“好一个凭虚御风,阁下请报上名来?”

    这人穿着件极讲究的软缎袍,衣服是崭新的,皮箱却已很破旧。

    他的人很高,腿更长,皮肤是淡黄色的,黄得很奇怪,仿佛终年不见阳光,又仿佛常常都在生病。

    但他的一双眸子却很亮,和他的脸完全不相称,就好像老特地借了别饶一双眼睛,硬生生嫁接在他脸上。

    这人笑了笑:“在下勾子长,无意冒犯。”

    胡铁花道:“这么奇怪的名字,一定不是真名,你瞧瞧这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你难道是想来做第三个。”

    言语间,胡铁花就准备出手。

    焱飞煌拦住了他,他明白胡铁花抢先动手,是不想他再造杀。

    他怕焱飞煌又扔出一把飞刀,要命的飞刀。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随便杀人总是不好。

    他当焱飞煌是朋友,自不希望他随便杀人。

    焱飞煌淡然道:“能够无意之间来到别饶房顶,这位勾兄,你的无意还真够随性的。”

    勾子长尴尬地笑了起来:“我确实毫无恶意。”

    焱飞煌举起酒杯,笑了笑:“既然无恶,来者是客,我敬勾兄一杯酒。”

    勾子长望着焱飞煌手中的杯子,迟迟不肯接过。

    胡铁花眼神一亮。

    ——这子什么时候又藏了一坛酒,我竟然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