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一声清啸,声音直达九霄。

    他的两只长袖居然使出了两种不同截然不同的剑法,他右边的长袖依旧是一招清风拂柳,左边的长袖却是峨眉派的柳絮剑法中的一招柳絮纷飞,简直好似左右互搏。

    两招来自不同的剑法的招式,其心法也大为不同。

    然而他同时使出来,却神完气足,根本没有内力冲突的隐患。

    清风拂柳浩然广博,柳絮纷飞却缥缈无踪。

    两者一奇一正,相辅相成,顿时生出莫大的威力,仿佛阴阳太极。

    且两种剑招相生相克,居然再将巴山估饶回风舞柳剑法的神髓演绎其中,将武道之中的生克变化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单单这一下,无论昙花的刀法如何来不知所来,去不知所去,缥缈无极,她的刀光如何淡淡隐去,出入有形无形之间,终究不能逃过原随云的剑袖笼罩。

    昙花眼见陷入必败之境,焱飞煌却依旧一副淡淡然作壁上观。

    原随云判断焱飞煌看来是两不相帮了,眼前这女人武功之高,足以列入下前十。

    他原随云枭雄心性,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如此可怕的敌人。

    若非今夜生死相斗,令此女没有把握住机会逃生,今夜之后再想杀她,绝对千难万难。

    念及淬,他也无怜香惜玉的心思,出招愈发凌厉,十丈方圆,皆是剑气纵横,披荆斩棘。

    长街上空,瓦片纷飞,没有一处完整的屋顶,街上的青石道上,碎裂之声,经久不绝,仿佛恸哭。

    但见昙花和原随云从屋顶打到长街,从长街打到屋顶,又从屋顶打到上,来回往复。

    这一战耗时颇久,纵然原随云稳占上风,却不愿意留下破绽,给昙花找到同归于尽的机会,一点一滴将昙花逼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知不觉间,将破晓。

    焱飞煌看了一夜绝世之斗,颇觉快意,甚至有闲暇找了一壶酒,一只烧鹅,边吃边看。

    以前都是自己和别人打生打死,石破惊,如今作壁上观,焱飞煌觉得这种感觉,还真是值得品味。

    不过以他和昙花的早遇,他难道就愿意看着昙花死在原随云手上?

    自然不是,确切的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