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脑际轰然一响,待要嘴话,左肩剧痛,不知谁给了他一脚,胸胁一麻,全身,哪得出半句话。

    一道声音诚惶诚恐地道:“这奴才不懂半点功夫,恐怕人不是他杀的吧?”

    韩柏听出是大少爷韩希文的声音,便像遇溺者抓到了浮木,心中升起希望,终于有人为他话了。

    二姐慧芷的声音:“韩柏虽爱胡思乱想,但生性善良,怕是别有内情吧。”

    马峻声的声音:“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当时这兄弟手拿染血匕首!”

    何旗扬道:“马师叔,是否从犯人身旁拣起这一把?”

    马竣声道:“正是,他手上拿这把匕首,谢兄却伏地上,四周再无他人,因此我出手制伏他,这事我可以作证。”

    大少爷韩希文懊恼地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偏偏爹和大伯父出了门,唉!”

    何旗扬道:“这是犯人身上搜出来的一幅山水风景刺绣,上面还有五姐的名字,五姐,这是你的吗。”

    韩宁芷颤抖的声音响起道:“不……不……是…是我的”何旗扬紧迫着道:“是否是你绣给他的。”韩宁芷叫道:“不,我怎会送这种东西给下人。”

    马峻声插入道:“看来定是犯人从姐闺房里偷出来,给谢兄发现,尾随他人武库,想劝他交回,却给他乘谢兄不意,把谢兄暗杀了。”

    韩宁芷始终没有作声。

    何旗扬喝道:“马师叔的分析定错不了,来人,将犯人押走,哪怕他不招认。”

    韩柏只感一股冰冷传遍全身,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啊,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杀人凶手!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杀人凶手!”韩柏红着双眼奋力嘶吼,浑然不知道自己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只是,他的噩梦刚醒,马上又会陷入比噩梦更加恐怖的境地之郑

    “来到这里还敢乱叫,真是不知好歹!”有人怒斥着。

    高丈半、阔两丈、厚两寸,紧闭着的漆红大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半尺见方的铁窗。

    两道凶光,出如今方洞里,慢慢移往跪在大铁门前的犯人韩柏身上。

    韩柏头上剧痛,呻吟中给身后的差役抓着头发,扯得极不自然地脸孔仰后。

    铁窗内的一对凶目在他脸上扫了几遍,一把冷漠无情的声音透出道:“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乖乖闭嘴!”

    韩柏头上一轻,但头皮仍余痛阵阵,跪地的膝头有若针剌,但苦难却是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