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红叶的声音极有节律之余,然而也不是一成不变。

    昙花离得远,又在上风口,所受干扰减弱了许多,只觉得那风动红叶之声,犹如一个高明的琴师在弹一手即兴发挥的曲子,每一个节拍和前面一个节拍都不成曲调,独立起来听,又韵味深长,教人品择不已,回味无穷。

    然而,木屋依旧寂然,看不出有什么异动。

    昙花心想。

    ——那老家伙的嫁衣神功又精进不少,不知焱飞煌能否用这引风为琴的手段击败他。

    她感觉跟着焱飞煌就是有趣,而且这人不但武功高,甚至出手的方式也独具一格。

    上次跟白衣人是以目剑为手段,引出一场别开生面的决斗,叹为观止。

    这次又是以风为琴,用出类似狮子吼之类以音律制敌的武功,发聋振聩。

    不见其人,不闻其声,却已可以较量高下。

    这等手段,当真有陆地神仙风采。

    和焱飞煌这战斗方式一比,昙花觉得还用刀枪剑戟拳头之内的武器跟人家打架的模式,实在有种不够档次的感觉。

    昙花的视线锁定焱飞煌,突然觉得焱飞煌仿佛也化成了风。

    他站在那里明明没动,却好似已成为了风的一部分,融入其郑

    风动红叶,一树婆娑,半叶浮萍。

    有些红叶,随风缱倦,在空中飘来飘去,似无根。

    昙花凝神听了一会而,只觉心烦气躁,体内真气更是随着风声,四处乱动,不成体系,而那风声无所不至,无不能及,她越是撇开注意力,那风声愈发的牵动真气,几乎让她真气逆流,难以自持。

    她此刻还只是处于上风之处,风声传来,威力十不存一,却已经这般。

    相反,木屋却在下风,风声递过去,不但不损耗,还随之增强,可想而知身处其中的铁中棠受到何等的压力,何等的威逼。

    然而铁中棠人在木屋,却能镇之以静,想是以极为高明的内功与焱飞煌拮抗。

    这风声不是一成不变,忽高忽低,全无定数,缥缈无迹。

    其中气息绵绵泊泊,无休无止,不断的引动昙花体内的真气,激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