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站在高台之上,对着众人大呼一声:“大清泱泱,中月祈福,保得长乐未央!”皇后看着皇上缓缓放上了香烛,然后才对着众人则说着:“大清碌碌,中月祈福,但求永安太宁!”皇后说罢,便也一同将香烛放在了高台之上。

    祭司自然是看着皇后的礼毕了,方才便又大呼一声:“成!”皇上则是牵着皇后的手,只待另一个祭司将一把红巾放在皇上和皇后的手上。众人则是大呼一声:“皇上千秋,皇后千秋!”那个祭司便又呼一声:“成!”站在皇上身边的那一个祭司则是取过了皇上手上的红巾,只是弓着身子退下了。皇上则是轻轻地放开了皇后的手,皇后则是轻轻一笑。那祭司也是看着皇后的笑意,便又一呼:“降!”

    皇上和皇后方轻轻地转过身子,皇上则从右侧下去,而皇后则是从左侧下去,皇上先下了石阶,皇后才下来又轻轻地走到了皇上的右侧。只待着那个祭司大声一呼:“散!”众人便又一叩首,方听见了那个公公大呼一声:“退!”众位公公才敢动身散去。

    储秀宫中,弗笙在案上编着菊花,到底是时候不早了,眼看着菊花便要悉数地凋零了。整个房间却是堆满了菊花,一阵的清香扑鼻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倒是各种的菊花都是有的,有些白色的菊花却是好生的素净,也有些许淡粉色的在那般多的菊花中却是别样的好看。弗笙也是心灵手巧的很,只是一朵连着一朵,一个接着一个的花环便编织而成了。明玉自然也是在案边帮着弗笙一同编织着花环的,倒是珍珠清闲得很,小心地照看着篝火。大清不必别国倒是在这个中秋时候便已经是那般的凄寒了,晚来空中都是渐欲飘雪的时候了。

    “今夜翊坤宫中必然是举办宴席的,我倒是觉得是时候将绵奕接出来了,倒不知你们是何样的心思?”弗笙倒是在案上斟酌了许久,只是今日由于是中秋,想必心中也是挂念着绵奕的紧,而是害怕大雪隆冬的时候,绵奕的身子是耐不住严寒的。

    “若真是那般,自然是好的,倒不知娘娘要用怎样的手段才能让令妃娘娘惊艳众人呢?”明玉细细地看了一眼弗笙,倒是心中一阵的感念,与弗笙相处的这般时候里面,倒是觉得弗笙才识过人,但是对于绵奕心中还是不由地一阵惊怔。

    “奴婢倒是觉得还不是时候,娘娘已经隐忍许久,之前又触怒了皇上和太后,只怕此刻接令妃娘娘出来,会将令妃娘娘置于两难境地,却未必是一桩好事!”珍珠一边翻着篝火一遍看着弗笙徐徐地说道,心中却是一阵的忧心。

    “所言甚是!宫中的每一次宴席都会让某些个不知名的娘娘们得宠,倒是我糊涂了”弗笙仔细想着,只是觉得可怜了绵奕,到底是有些愧对了绵奕的,心中却是一阵的难过,好像是被针扎过一般。

    “中秋佳节,奴婢倒是听闻皇上特赦了刚被禁足的娘娘们,可想今夜又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宠之夜!”珍珠倒是一脸的忧心,也知道弗笙的心中是不好过的,但还是多说了几句。

    “如今我的心中尚有事端未曾了结,自然是无心争宠的!明玉,你且与我前去延禧宫中看一看绵奕!”弗笙倒是放下了手中的花环,一向是知道明玉的真心地,只是怕主仆情谊太重耽搁了实情,如今宫中的一切却是越来越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弗笙的心中也便是由了打算,走一步便做一步,切莫留下遗憾便好。

    “诺!”明玉的心中却是无比的欢喜,之前也事日夜挂念着绵奕,如今终于能够前去看着主子了,心中自然欢喜得紧,面色也愈发的好看了,倒是极为的欣喜地看着弗笙。

    咸福宫中,花涂正在妆奁台前为陆晚晚小心地打点着妆容,鬓发都是弄得别具匠心。花涂的心中自然是欢喜地很,难得陆晚晚逢上了好时候,到底还是天赐良福。陆晚晚的脸上也是无比的欢喜,倒像是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似的,只是对着铜镜,不由地轻笑着,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欢喜。

    “娘娘,今日却是好看极了!”花涂的嘴却是甜得很,只看着陆晚晚的面目,恍若一朵春日的桃花一般,虽有几分的妖艳,到底还是素净清秀得很。

    “倒不是本宫好看,而是时候好看!”陆晚晚听得了花涂的话语,心中自然是更加的欢喜,只是轻轻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花涂。

    “都怨顺嫔娘娘那般的胡搅蛮缠,差点害了娘娘!”花涂的心中却还是有几点的不欢喜的,只是觉得陆晚晚白白地,蒙受了这点委屈,心中却是气不过的。

    “罢了,顺嫔娘娘本宫从未放在眼里过,左不过是毫无大脑的娘娘,徒有一身的好皮囊,真是浪费可惜了!”陆晚晚只是对着铜镜,很是轻蔑地说着,好像是忘记了那一日的事情一般,如今只是顾及着自己的容颜与美貌。

    “娘娘真是好性子!皇上当真是念着娘娘,才过去了七日,便作罢了那一事!”花涂也是轻言轻语地说着,只是想尽了方法却宽宥着陆晚晚的心。

    “皇上才不是顾及本宫呢,左不过是为了保王家的颜面!你且猜猜她那靛彩紫衫锦是何人拿去了?”陆晚晚倒是面色忽然地冷了下来,一切都像是明镜了似的,只是看着花涂,伸起了纤纤玉手抚摸着脸颊。

    “奴婢不敢妄言!”花涂自然是猜不透陆晚晚的心事的,心中也是想着靛彩紫衫锦倒也是像一个迷一般神秘地消失了。

    “谅你也不敢,这宫中的人谁能够在皇上和顺嫔娘娘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拿走东西呢?左不过就只有一个人!”陆晚晚只是轻轻的一笑,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温柔地看了一眼。

    “若非是皇后?”花涂倒是吃了一惊,再不敢说下去了,只觉得宫中当真是步步惊心,若是差池了一步便会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