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郑利伟用审视的目光看两人。

    谢逸星:“鸡蛋我扔的。”

    顾向黎:“鸡蛋我带的。”

    谢逸星声音难得急促:“扔与带无关。”

    顾向黎也拔高了声线:“我不带你怎么扔人?”

    “你没想我扔人,马原里说,客体不能控制主体的意识,鸡蛋不以我的意识而转移。”

    “是,我只是让你吃,所以谢小朋友,你今天的营养摄入达标了吗?”

    谢逸星:“……你不是我爸爸。”

    顾向黎:“我胜似你爸爸,晚上记得敷药喝牛奶。”

    郑利伟:“……”

    “咳咳,”踩中鸡蛋滑倒的范元终于站了起来,他有些震惊地看着把话题越扯越歪的两位同学,“他们不也才认识没多久么,关系这么好?”

    郑利伟牙齿嘎吱作响:“……算一见钟情还是臭味相投?”

    说完对两个学生说:“谢逸星顾向黎,你们俩给我停下!现在是让你们展现同学情深的时候吗?来,先给我说说,这件事你们错在哪儿了?”

    谢逸星沉默了一下。

    凡事都要问源头,他看了眼窗外幽深的夜色,说:“我们不该在这样一个让人犯罪的夜晚看鬼片。”

    台下的同学打地基式点头。

    顾向黎补充:“这样的日子,我们应该看一点让人温暖的爱情片。”

    谢逸星:“甜蜜的,朦胧的,温柔的。”

    顾向黎:“在某一个瞬间里面,荷尔蒙--”

    “等等你们给我打住!爱情,朦胧,荷尔蒙?”范元越听越不对劲,年级主任眼神危险:“你们这是想给我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