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牢中。

    白芨芨被捆在刑架之上,伤痕累累。

    慎行走了进来,冷着声道:“松绑吧。”

    白芨芨的眼中刚闪过希冀,下一刻便被捏住了下巴,嘴里被灌下了什么东西。

    白芨芨一边猛咳,一边断断续续地道:“狗奴才,我是太后娘娘的女儿,是大晟的公主,你们竟敢如此对我,你们不能杀我,咳咳咳……”

    “放心吧,一时半会死不了。”慎行不耐烦地道。

    白芨芨猛然抬起头,眼神满是癫狂:“是不是苏落,是不是她。她个毒妇,她不过就是运气好早认识了殿下,我哪里比不上她?”

    白芨芨搞不清楚,慎行却是明白的很,即使重来一次,白芨芨先遇到殿下,殿下也不会多看一眼。自小便受着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的虐待,又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夫人与你不同的是,她从不会主动害人,即使求而不得,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慎行淡淡说完,吩咐人将白芨芨带走,送入了冷宫之中。

    无人知晓,那冷宫之中,关了一对母女,只能靠饮对方的血续命,不过半月,便双双毙命。

    慎行只在收尸时感叹了一句:“没想到太后对这个女儿倒是真心疼爱,血都快放干了。”

    入夜。

    苏落悄悄摸回了房间,在赫连昱身侧躺下。

    “去了何处,手这样凉?”黑暗中传来赫连昱清冷的声音。

    “去,看了会月亮。”苏落弯着嘴角。

    赫连昱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下次记得带上为夫。”

    “好。”苏落没有任何犹豫。

    赫连昱收起手臂,将苏落抱入怀中。

    赫连弘澈被贬为庶民,流落街头,到处都是赫连昱的人,他只能靠着曾青元东躲西藏,处境凄惨。

    当朝太子,一朝成为无权无势的蝼蚁,险些失了神智。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悄悄潜回太子府,然而府中门客姬妾无一人敢接济,差点还有人通风报信。

    只有萧颖儿助他跑了出来,还给了他一大笔钱财,告诉他:“今日太匆忙,拿出的钱财有限,太子殿下可否告知居所,今夜颖儿将剩余的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