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鲤优雅地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布丁微烫的口感令奶香更为浓郁,枫糖的苦涩香气丰富了口感,大概是甜食带来的浪漫心情,突然间就感觉到了这顿饭的意义。

    “其实..”闻鲤思考了片刻,说:“你刚才在风禾他们面前说要庆祝的时候,我很意外..但也很高兴。”

    “?”

    “这说明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视这段关系,对吗?”

    “……”

    根本没想过她能有说好话的时候,程越心脏狂跳,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了,恨不能有对狼耳朵竖起来听。

    “但庆祝也是双方的事情吧,所以不管谁买单,都是很合理很情有可原的事情吧?”

    闻鲤努力将这件事说得云淡又风轻,然而程越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给了她一个白眼:“你说呢?”

    “我觉得挺好的。”闻鲤实话实说,完全没注意到那头桌布都差点给人揪出两个洞。

    程越低下头,冷静了好一会儿也只能做到让自己的声音小一点,然而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却还是随着字句流淌而出,并且越来越明显:“我那么问你是让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都说了些啥玩意,是让你给答案的吗?”

    “……”

    “还你觉得挺好的,好个屁好!”

    第一回出来就让女朋友花钱,这得是个什么不锈钢公鸡,他这正经人可做不出来!

    两人吃完甜品出去结账。

    虽然闻鲤一路都走得很稳,也曾是穿着细跟暴走几个小时的能人,但或许就是应了那句话,谁家的谁心疼,程越瞄了眼她脚下的高度,又瞄瞄厅中的休息沙发,说:“你在这儿坐着等我。”

    闻鲤不看他,视线遥遥落在收银台上的流柱灯管上,手却迅速找准了位置,一把挎住程越微微曲起的结实小臂,“我也要去。”

    “……”

    虽然这个动作就像猫主子来黏人是恩赐,但结合刚才一系列的举动来看,只怕又是个美人计。

    无语地将人按在沙发上,程越简直都要气笑了:“长了这么张聪明脸脑子怎么能这么硬?”

    他似乎是极为无奈,即便是居高临下的视线都没什么气焰:“我就是再穷能穷到来这儿洗碗?就你那三两小心眼儿就甭瞎操心了,坐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