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的话没有说出口,林书山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刚才那一吻一触即离,宋颂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此时此刻,她却是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嘴唇那样灼热,几乎烫到了她。

    她睁大了眼睛,想要往后退,却被林书山紧紧抱住,动弹不了分毫。

    宋颂脑子一热,哪儿还记得顾及他是个病人,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推,终于从他怀抱里挣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气。

    落地灯的朦胧光线让她头晕,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小腿抵在床边,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手背捂住嘴唇,像是被强迫后的恼羞成“你干什么?”

    林书山不知何时已经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亲我会给我传递什么信息你不清楚吗?”

    宋颂词穷了,露出来的那双水润的眼里满是控诉“那你也不能……”

    林书山握住她的手,即使内心的愉悦膨胀成一个气球,随时可能爆炸,但他仍是理智且冷静地说“是你先看我,我才看你,也是你先亲我,我才亲你,很公平。”

    宋颂“……”

    你他妈是逻辑鬼才?

    林书山说了几句话,喉咙就跟火烧似的,又干又痛,头也越发昏沉,却还是强撑着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为什么亲我?”

    宋颂几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越抓越紧,他的体温高得吓人,连带着被他握住的地方也像是要烧着了。宋颂拧起眉毛,天生要当大总攻的她怎么可能屈服,死死抿住嘴巴就是不肯说。

    林书山眼睫垂下,浓密卷翘得跟鸦羽似的,红红的嘴唇吐出几个清晰的字眼“你不肯说,我就继续亲你。”尽管嗓音哑得快说不出话来,在寂静的深夜里,却透着一股子撩人的意味。

    宋颂“???”

    你到底是发烧,还是发骚?

    大概是不相信林书山会干出这种不符合他性格的事,宋颂倒也不害怕他的威胁“松开,我要睡觉了,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要是迟到扣了全勤你负责吗?”

    林书山眼神一暗,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肯说了,他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宋颂刚想喘口气,嘴唇再次被堵住了。

    这一次,他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一只手揽在她腰间,手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坚定地吻住她。

    宋颂觉得,自己要重新认识一下林书山了。很久以前,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一根木头,除了对数学敏感,对其他的事都是一种漠视、满不在乎的态度。慢慢熟悉后,她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发现他还是一根木头,只不过这根木头内里是柔软的,会关心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只是不善表达。

    但是现在,以前的所有印象全部推翻,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