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放荡不羁的太孙!

    可方醒却不见了,还有那五百骑兵。

    有心人自然会去调查,结果发现那五百骑兵去了江阴。

    江阴有什么?

    这是最近几天金陵城最热门的话题,远比开盘赌乡试的解元人选还热门。

    秦淮河上,朱瞻基在一艘画舫上面,悠然自在的听着小曲,仿佛不知道弹劾他的奏章已经在去北平的路上。

    太孙殿下整日游山玩水,玩物丧志!

    周应泰在岸上,缓缓跟着画舫往前走,而安纶就在他的身后。

    “殿下为何要游秦淮河呢?难道以前在金陵没有厌倦吗?”

    周应泰叹息着,安纶不屑的道:“太孙殿下不过是游湖罢了,那些御史就疯了似的上弹章,咱家看这是在发泄!发泄他们的不满。”

    这次肃贪,金陵都查院的御史们完全是作壁上观,朱瞻基这等不信任的做法算是激怒了这群马蜂,于是在朱瞻基到处游玩的时候,弹章就已经写好了。

    一队队军士正在岸边巡查,不时有人来给周应泰汇报情况。

    时至正午,周应泰脚也酸了,头也被风吹痛了,看到画舫下锚停船,就舒坦的道:“哎!总算是消停了,安公公,咱们一起吃顿便饭?”

    安纶拒绝道:“咱家这就上船去,好歹劝劝殿下,下午就回去吧。”

    周应泰一听就赞同道:“这样最好不过了,说实话,殿下在秦淮河游荡,本官这心就一直在吊着,安公公,那就拜托了。”

    朱瞻基要是在金陵出了意外,费石和安纶,还有周应泰一个都跑不了,全是首责。

    周应泰笑了笑,然后有人送来了食盒,他就坐在岸边独自吃饭。

    饭刚吃到一半,画舫起锚了,周应泰苦笑道:“总得让人把饭吃完吧!”

    可画舫却开始向岸边靠过来,周应泰马上就欢喜的道:“殿下这是要回去了,传令,让他们盯着周围的人。”

    安纶最郁闷,他坐了小船刚靠上去,朱瞻基却突然决定回去,让他白白跑了一趟。

    等船靠岸,朱瞻基下船就吩咐道:“兴和伯回来了,这一趟差事也算是大致告终,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