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赶上台阶。

    “哎哟,柳大人,您步子太快了,奴才可追得够呛。”

    “大监?”夏葵震惊道,“您怎么来了?”

    “夏葵姑娘,这位柳大人,是娘娘的亲弟弟,特意来看望的。”

    夏葵立马松了手,弓身行礼。

    “大人恕奴婢失礼。”

    近日或是因着皇上连轴转太过辛劳,在内庭见到前来议事的外臣已不是难得之事,她在心里思索着。

    白术不想理会,再一次打算推门而入,可夏葵一想到里面的江演,又急忙拦住,“那个...娘娘早晨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诊脉呢。”

    “啧。”

    这一声示意着白术的耐心消耗殆尽,夏葵被甩开,身前人径直进了殿里。

    白术只想见她。自从知道她在何处,他没有一刻不想见她。

    只是殿中环顾四周,并无人在。什么太医,诊脉诊到别处去了,他右眼跳了一下,心中祈祷着,却还是直直往寝殿走去。

    里边的帘子早已拉开,甚至通往后院的门也敞开着,风和光都无阻地穿进屋子里。

    一个男人跪在床边,手隔纱布搭在白榆的脉上,后者则靠在床头,眼见他出现,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

    白术大步走近跟前,不断来回扫视着二人。

    “怎么自己进来了?”白榆面sE虚弱,张口问道。

    江演也收回手,俯身向他问好。

    人也见到了,眼前的景象也再正常不过,他的心里却总还是不得劲,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婢子说姐姐在休息,便没通传。”白术状似在回答,实则直gg盯着江演,不知为何,看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不顺眼得很。

    “就是大早来了月事,痉挛了,没多想便传了太医。”

    白术点点头,鼻间却敏锐地窜进一GU异味,而光亮下,那个太医衣服上的痕迹就变得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