嫮宜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榻上,她一瞬间有些迷糊,还以为自己身在g0ng中,反应了半天,又听到车辆粼粼的行进声,些许不明显的震荡若隐若现传来,才发现自己身在一架宽大的马车里。

    她只觉喉咙g渴,反SX起身,想要找口水喝,刚刚坐起,一阵叮叮当当响起,将她限制在原地,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嫮宜不可思议地往腿边一看,纤细的脚腕上,系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锁链,另一头嵌在马车壁上,不过手腕长短,仅能让人坐起而已,连离开这方床榻都做不到。

    这锁链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似铁非铁,坚y非常,泛着黝黑的光。

    她还在极度震惊之中,却见一个人推开车门走了进来。

    是燕齐光。

    嫮宜不能置信地看着他,自嘲地笑了两声,许久才从这种愤郁的状态中醒过来,就要开口说话,张嘴才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嫮宜大惊失sE之下,反复张了好几次口,都无法说出一言半语,只有一点滚烫的气息,从口里钻出来之后,又化为彻底的虚无。

    她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只觉还残余的一点温热心意,都和这些气息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嫮宜转头望向燕齐光,眼中一片清明,指着自己的喉咙,无声用目光质问他。

    燕齐光笑了一声,甚至还笑得非常云淡风轻,走过来坐在榻边,缓缓抚m0着那根锁链,许久方道:“宜娘急什么呢?放心,只不过暂时点了你的哑x而已。”

    他回过头,轻呵了一声,才似笑非笑望着嫮宜,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这张小嘴里能吐出多xia0huN的SHeNY1N啊,朕怎么忍心,把它彻底毁了呢?”

    他的语气至始至终都非常轻柔,甚至b许久之前,他们二人还恩Ai情笃的时候,声气都要更柔和,只是吐出来的话,却字字都b刀锋还利,叫嫮宜一个寒颤,只觉全身都如被腊月寒冰兜头浇过,一层层J皮疙瘩都立起来,连牙齿都在轻轻打着颤。

    又看他细细打量了她的脸,目光幽深,唇角含笑,还用温热的手掌去抚过嫮宜的手臂,又捡起被踢到床尾的被子,给她盖在了身上:“宜娘可别受寒了,毕竟等会儿这身衣裳被朕扒了之后,可再没有新的送来。”

    嫮宜全身一抖,怔怔看着他,似是不能相信他会这样对她,又不自觉淌下泪来。

    燕齐光无限温存地伸出手指,替她把泪拭了,才柔情蜜意道:“傻宜娘,哭什么呢?竟这样害怕?”

    说着一捻手指上的Sh意,骤然冷笑道:“既吓成这样,早前是怎么敢跑的呢?敢和你的老相好私奔,就没想过被朕抓回来的下场吗?!”

    燕齐光多年大权独握,威势全开之时,多少经过大风大浪的朝臣也要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只是以前,他从未在嫮宜面前真正端起帝王架子而已。

    此时一朝发怒,嫮宜轻轻战栗着,想说她并非是和聂长戈私奔,又说不了话,只能咬着嘴唇,拼命摇头。

    燕齐光见她情态,又下意识收敛了气势,待反应过来,又只觉得更生气了,用手分开嫮宜的唇,拇指在她唇上重重碾压着,半晌才道:“宜娘方才想说什么呢?可惜啊,朕现在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

    “这样罢,朕给宜娘一次机会,宜娘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变好。”他微微一笑,倾身过来,只问:“那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宜娘自己要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