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遇到胡小兰,这可很久没看到她了,面色有些憔悴,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意气风发,胡小兰瞪了一眼刘宁,刘宁翻个白眼,我就看一眼,你还怕看啊。

    大伙来到男方家,刘宁听着薛月琴介绍才知道,男方叫方贵是村书记的侄子。

    婚礼上方贵与崔芳都没有什么笑容,简单说几句,就不说什么了,刘宁看着无趣,简单吃一口就拉着薛月琴回去。

    回到屋里薛月琴忍不住说“这男的长得也太,,”刘宁看她那表情哈哈笑着“你想说什么?”薛月琴轻打下刘宁“我不是嫌弃外表的人,只是感觉挺那什么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刘宁上炕把被子抱起来打算放外面晒晒,“是猥琐吧”薛月琴一愣,“猥琐?嗯,还挺挺贴切”看刘宁晒被子,她也把被子抱出去。

    晚上屋里就两个人,这感觉真是好啊,刘宁躺在被子上,闻着太阳的味道,“我这有书,你看么?”

    “嗯?什么书?”薛月琴正吃着饼干,刘宁可不敢在屋里还有其他人时拿出来,现在就剩下她俩,她到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书了,拿出一本之前在废品站收的小人书,“喏,给你”

    薛月琴扑了下手上的饼干渣,接过书“呀,小人书,我太喜欢了”就这么二人吃着零食看看书,真是不要太幸福了。

    半夜二人睡的比较熟,被叮当敲得大门震醒了,刘宁不爱动,也不方便动,夏天睡觉为了凉快穿的也不多,哪能说出去就出去的,不一会儿,门外有人开大门,刘宁与薛月琴只能穿上衣服,刚穿好,门就被敲响,“快,薛知青,快开门,崔芳被打了”薛月琴急忙下地把门打开,差点没吓叫,这还是崔芳么,整个头和猪头一样,虽说平时不太交流,但毕竟都是一个地方住过,也算认识,此刻看见她这样,还是有些不好受的,也没想是因为什么受伤。

    刘宁把屋里的蜡烛点上,炕头本来就没人动,刘建把崔芳扶到炕上,毕竟是半夜,还是女知青宿舍,怎么都不太好看,只简单说句照顾好她,就离开了,薛月琴拿出盆子从暖壶里倒出热水,刘宁把自己不太用的小垫子铺上,让她躺下。

    薛月琴小心的擦着崔芳的脸,崔芳手捂着肚子,看来今晚是不用睡了。

    崔芳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薛月琴也没有问,也不知道怎么问,刘宁下地从外屋拿个碗给崔芳冲碗红糖水,薛月琴接过碗“崔芳,喝点红糖水吧”

    崔芳艰难睁开眼睛,看了眼薛月琴又看向刘宁,心里有些酸,人和人为什么不一样,人家不用靠谁就能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自己在努力到头来却换来一顿毒打。

    刘宁看崔芳一直盯着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睡着时流口水了?

    崔芳反应过来,伸手接过一口气都喝了,甜滋滋的,真好喝。

    出门看男知青没有回屋,才打听到是胡小兰最开始发现的,说来也巧,两家住的不远,半夜胡小兰去厕所听到声音,叫醒何迟,何迟来找的这,叫走建知情,以为没什么大事就没叫刘宁与琴知青,而因为什么打起来,具体就不清楚了。

    薛月琴看崔芳脸挺肿的“崔芳,我看你挺严重的?用不用叫个大夫?”

    崔芳想着自己没有钱,如果她们叫,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给钱?“那你去吧”薛月琴怕自己不敢,打算与刘宁一起去。

    刘宁看崔芳眼睛里都是血丝,感觉挺严重,下地穿好衣服,与薛月琴去找大夫,大夫在西头与钱香家不远。

    敲了好久大夫才出门,人家也不爱去,大半夜的,睡的正香,几人摸黑走回知青点,大夫都六十多了,眼神也不好,刘宁又拿出两根蜡烛点上,屋里太暗。

    大夫简单看看,又问哪疼不,这时刘宁与薛月琴才知道她怀孕了,这不是未婚先孕??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大夫就开点摸脸的药膏,也没喝的,农村条件就这样,而且是药就珍贵,两点药膏需要1元钱,薛月琴与刘宁知道她没钱两个人就凑了一元给垫上,送走大夫,薛月琴把药膏给崔芳用上,虽说怀孕了,可脸上也不能不摸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