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喊:“愣着干甚么?”

    达里欧这才回过神来,将刀上的防锈油都擦干净,也想擦去混进刀油里的毒药,以防万一,紧紧跟在小少爷身后。

    女人厉喝:“你到哪里去!”

    伍德不答,只顾着敲门,敲门声是越来越大,门窗的玻璃已经开裂了。

    女人接着吼:“你不答话!是心里有鬼?不敢认我了?”

    “咔”的一声,窗户碎了一地。

    达里欧小声询道:“少爷,你就不回一句?万一这娘们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以后你要怎么做幼儿教育呀?要是应了那句有样学样,将来你儿子不得把枪指在你的脑袋上?我记得老爷就是给大小姐气死的,你这一家子都要成大孝子?”

    伍德凑到达里欧面前,俩人鼻尖差点碰上。

    他对这红毛老哥说:“我来找医生。以为是我有病,原来是你有病。”

    达里欧笑得尴尬:“我有什么病呀。”

    伍德:“你有心病,喜欢装疯卖傻。”

    在酒窖,少爷和老巴克说了什么话,达里欧都听得一清二楚,结果到了诊疗院门前,这贼寇却一问三不知,摆明了是要撇清关系,免得等会伍德真的和帕奇医生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达里欧也不必去拼那条“山里人”的稀罕命。

    门内无人应答。

    伍德举枪,从破碎的窗户中向房内瞄准。

    “帕奇!出来接待病人!我看见你的烧杯了,里边装的什么?它容易点着吗?”

    终于有人搭了话,从二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答:“你说的是哪个烧杯?”

    伍德:“进门之后的桌上,第一个大烧杯,能装两桶啤酒的那个,非常大的。”

    来人答道:“那个点不着。”

    伍德:“它真的点不着吗?它有毒吗?”

    来人已经到了一楼,但不肯走到诊疗院的主厅,选了个玄关门窗看不到的位置,对着大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