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说完,公厨内的人吃饱喝足后走的走散的散,从座无虚席到寂寥无人,唯剩东北虎一人喝闷酒。

    沏安端着斟满酒的酒蛊走到他身旁坐下,“鄙人敬寨主。”

    他不会喝酒,饮酒的动作略显生涩,常玉坐到他旁边推了推他,给自己也斟满一蛊,豪迈的举起:“干了!”

    说罢,汩汩饮完。

    在现代公司刚刚发展出些眉目的时候她除了应酬就是应酬,今天跟明星喝,明天跟投资人喝,后天跟别的公司老总喝,早就千杯不醉了。

    东北虎喝的脑袋晕乎乎,只见一只小金丝雀飞到他眼前,叫喳喳的说喝。

    他便端起酒壶,想着不能被她旁边的大兄弟比下去。

    沏安头次见她喝酒,还很轻松自如,举起帕巾擦了擦她额角的薄汗,提醒道:“少喝些。”

    千杯不醉的常玉一把推开他,“你甭管!”

    她一脚踩上长凳,放下酒蛊干脆举起酒壶,“来!大老虎,咱喝!”

    东北虎有样学样,长凳被他踩的落下层木屑,“喝!大妹子!”

    两人一壶接着一壶,喝到兴时开始划拳,虽然她们已经醉到根本看不出来输赢。

    活了万年的沏安头次感到无力。

    他伸出双指点向常玉背后命门,活蹦乱跳的小金丝雀一下子偃旗息鼓,软趴趴的瘫在桌子上。

    沏安将她抱在怀里,东北虎欲起身,他冷冷禁言道:“醉。”

    噗通,东北虎栽倒,不省人事。

    沏安出房告知一名虎将,让虎将去送东北虎回房,自己则把常玉带回房间,安置榻上。

    他向大娘借来热汤和脸帕,沾湿攥干后覆在常玉酡红的面颊,轻柔着擦去她脸上的汗水。

    金丝雀睡的香甜,鬓发滑过小巧的鼻头落在她红润的唇瓣。

    沏安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出去。

    正午,日头正晒,光束透过绿叶照在已然融成一摊水的斑点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