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只黑色的乌鸦落地之后,陈进才开清,在这些乌鸦的鸟腿子上,竟然都缠绑着一根非常细小的竹筒。

    至此,陈进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以来,汪老道都不让自己伤害这些鸟儿,原来,这乌鸦是给自己师父送信的。

    “师父,这鸟是专门给您送信用的?”

    将手中吃剩的瓜皮随手丢进了竹林中,陈进盯着停在地面的乌鸦问了句。

    “不然呢?你以为每次老子出远门都是没有目的的吗?”

    老道士将手中的瓜咬了一大口,随后也将瓜皮丢进了竹林中,接着直接挥袖将嘴角的瓜汁擦了擦,口中喝出了‘痛快’二字。

    “您还吃吗师父?我在去给您取两牙来。”

    见汪老道吃得如此痛快,陈进连忙起身,准备在去取些瓜出来。

    “不用了,坐下吧进儿,有些事情到了该与你说上一说的时候了。”

    拉着陈进坐下后,汪老道轻叹了口气,又说“这样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尽管问,为师今天都会回答你。”

    自己师父的话出口,陈进立马就来了兴致。

    毕竟跟着汪老道在姑苏城生活了快四年了,但他对自己师父的了解,可以说是全不知情。

    这样的一份好奇在他心底埋了几年,之前他一直想要搞清楚,可是汪老道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古怪,所以,陈进知道就算自己问十遍百遍,自己师父也不可能告诉自己。

    因此,这样的一份好奇一直积压在心中,在此刻突然出现了一个突破口,他自然是非常有兴致的。

    “师父,我想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城北的欧阳道兄,还有之前死在渭南镇上的吴道士,以及姑苏辖内的其它法修、道修,他们都会如此尊敬您?”

    得到汪老道的首肯后,陈进将一个在自己心里埋了几年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们尊敬我,可能是因为在几年前,姑苏平谷县中发生的一桩异事情吧。

    当时姑苏府内,修者圈子中的道、法修士全部云集在那座县城里,那时为师出了些风头,因此才会如此。”

    汪老道顿了顿,又说“至于我是什么人,你心里面应该也有过很多的猜测吧。”

    话到此处,老道士见陈进望着自己点了点头,随后又说了起来。

    “六部之上,皇权之下,存在着一个非常隐晦的部门,名为‘镇异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