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露甩甩帕子,把魏凉搁她肩头的手拨开,似笑非笑:“你要出宫就现在走,正好跟她还家,夫妻……呜呜!”

    话被打断。

    是说到“夫妻”两字时,魏凉手绕过来,将姜朝露的嘴捂住了。

    “你回去罢,我意已决,你照顾好自己,好好过。”魏凉向苣静,下了逐客令。

    苣静看了眼被捂住嘴的姜朝露,起身,行礼,转身离开。

    转过头的时候,听到身后对话。

    “大胆魏凉,夫妻二字,本夫人说不得了?你敢僭越捂我的嘴!”

    “夫妻二字,不许对旁人说,若有下次,奴不介意更加僭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苣静听到殿门轰隆,在身后关上,归于寂静,只听见大雁飞过上空,十里红墙寂。

    她眼泪下来了。

    或许这一刻,她真正懂了她的夫君,魏凉根本就是心甘情愿的,留在宫里当寺人。

    是独独属于他和姜朝露的,默契和纠缠。

    命运如斯,她苣静,掺和不进去。

    “夫君,珍重。”

    苣静回望夕阳里的朝露宫,释怀的一句,擦干了眼泪。

    一路回到魏家,回到魏凉以前的住处,老远就听见吵闹。

    是几个庶出子弟,要分魏凉的家产,魏沧忙于前朝政事,顾不来,其他家人不好越俎代庖,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好偏袒谁。

    “子初做寺人了,和魏家断绝亲缘,属于他的家产,理应兄弟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