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率不足不能看到更新,可以补足订阅或者等待几天再来看噢  放在肩膀上的手力道大的发疼,奚棠有些茫然,被迫对上薛玉衡紧盯的双目,拧紧眉,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肩膀,小声道:“你先放开我......”

    他似是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垂下头,局促地用画笔戳着食指指腹。

    压抑尘封的回忆之门在薛玉衡的咄咄逼人中被迫打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冲天的火光,渐渐染红了天边的晚霞,哔啵作响的火星爆炸声掩盖了年仅十五岁的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

    火海的高温将周围的空气都烧的扭曲变形,他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闯进着火的画室,却被邻居死死抱在怀里,动弹不得,绝望地眼睁睁看着站在窗前微笑地看着自己、脸上是许久未见过的放松与解脱的奚酒,身影逐渐被火舌吞噬,最后倒下。

    这一幕成了奚棠经年的噩梦,在一次次午夜梦回时,泪湿衣襟。

    奚棠使劲摇着头,神经质地加大了力度,指腹被戳出了深深的印子,泛着白,试图用细细密密的疼痛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脑海里奚酒自焚的场景转移到现在。

    温热的掌心包住奚棠的食指,将奚棠恍惚的神志缓缓拉回。

    薛玉衡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抿着唇半跪蹲下身,像是诱哄般牵住他的手,低声问道:“好,我不动你。”

    “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

    “告诉我答案好不好?”

    奚棠抿着唇,眼珠慢慢转动着,将视线勉强聚焦到远处某个茶杯上,眼前又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他眯了眯眼,勉强提起力气磕磕巴巴做出反应:“是,是啊...........”

    短短的三个字将身体里的力气全部抽空,宛若潮水褪去,奚棠突然感觉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感觉耳朵里回响着小时候只有打开老式电视时才会听到的嗡嗡声,不断冲击着大脑,随后无数古怪的笑声和哭声伴随着燃烧尽才会有的的黑灰,漫天飞舞充斥在周遭一切的空间中。

    所有的家居快速褪色泛白,眼前是刺目的白光,奚棠觉得自己正孤独地抱膝坐在椅子上,分不清幻觉现实,远处一个巨大的黄猫正瞪大宛若三角形般的血目看着他,呲着匕首般尖利的牙齿,浑身的猫毛炸起仿若一团火,漆黑的大片影子投下,将他缓缓笼罩在下。

    薛玉衡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没有那么开心,他看着神志明显又开始不清醒、双眸渐渐失去光彩的奚棠,有些懊恼自己的心急,慌张地攥紧他的手:“阿棠?”

    奚棠像是没听到般,只感觉灵魂像是被强制抽出身体,听见有人在叫他,低头寻声看去,摊开手时却看见掌心出现了大量交错纵横的擦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深可见骨的伤口中间还混着泥土,腹中插着一把刀,染红了衣服,正顺着椅子往下滴滴答答淌着血。

    奚棠神经质地做出一个拔出刀的动作,将本不存在的匕首扔在地上,随后用掌心去堵住腹部流出的的血,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薛玉衡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他带着哭腔喊着奚棠的名字,奚棠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见满地的血红和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刹车声,随后眼前一黑,面朝下缓缓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薛玉衡声音一顿,稳稳地将他接在怀里,身上全是奚棠被抱住挣扎时掐出来的红痕,他低头看着奚棠紧闭的双目,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睫毛,喉结上下滚动。

    他抖着手,摸索着拿起一旁的手机,嗓音有些颤,好半晌才想起清嗓子:

    “喂,许医生。”

    “方便为我同学做一次心理咨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