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白有了盼头就觉得,今天学府的夫子话特别多,又慢又啰嗦。

    终算是熬到下学,由画扇虚扶着,荣凡这个病秧子竟是第一个离开的。

    那些还坐着三五结伴交谈的,都觉得将军府的剑法实在了得,不过才多久病秧子都能健步如飞了。

    连同司空也看荣凡的背影,眼底也多了些深意。

    余白白上了自家马车才想起来,季子清还没跟上,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冲着刚出来的季子清招了招手。

    季子清也是没想到荣凡对去这云鹤楼赏雪这么积极,现在看人都已经在荣王府的马车上招手了,也颇为无奈。

    “少爷,荣世子这不是在招呼你过去吗?”

    小厮看季子清往自家马车走有些不解。

    “将军府又不是没马车,用得着两个大男人挤一个?”季子清怪异的看了眼自家这小厮。

    由将军府的马车开路,荣王府的跟在后头,这架势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注意。

    “世子,今个儿怎么对去云鹤楼这向往了。”琴儿有些不解。

    “你也不瞧瞧是谁请的人,下回你看看换个人咱家世子还去不去。”画扇眼神看着琴儿说的,但是这声是对着荣凡的。

    琴儿有些不理解,难不成主子看上季子清了?

    “画扇,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余白白也没恼,只是随意说了句。

    云鹤楼在城南的北雁湖边上,这会已经是十二月了,恰逢今年第一场雪,云鹤楼才办了这么一场赋诗会。

    季子清也是看荣凡对三考有些紧张,临时兴起喊他来放松一下。

    “荣凡到了,快下来。”

    马车才停稳,季子清就来喊人了。

    这是在外头,余白白还得维持她身娇体弱的人设,慢慢悠悠地下了车。

    一同往云鹤楼里走,一楼大堂已经有不少人了,看到季子清和荣凡也来了,有作揖也有颔首示意的。

    这会二楼三楼都有不少伙计将客人做的诗词挂出来,能被挂在云鹤楼无一不是锦囊佳句,挂的越高也就说明这诗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