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空低头,浓密的睫毛垂下:“你叫什么?”

    木娆娆才想起来,他确实没问过自己的名字,有事就叫她“你”、“过来”,怎么突然间想问她叫什么名字了,是为了更方便使唤她?

    “木娆娆。”

    岑空微微颔首:“求饶的饶,还算合适。”

    木娆娆:“……”

    我谢谢你啊。

    “顾有怀兮妖娆的娆。”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岑空的哪根筋,岑教主掀起眼皮,懒懒的笑了。

    不是讽刺意味的冷笑,非常随意的懒淡笑容,一闪而过。

    “你,妖娆?”

    听听,这语气,满满的瞧不起。

    ……木娆娆一愣,岑空,这是在跟她开玩笑?

    这话就如昙花一现,岑教主又恢复了一脸“老子全天下最难搞”的表情道:“下去。”

    缩回按在被子上的手,木娆娆吸着鼻子退下炕。

    岑教主身披花被,道:“湿衣服拿出去,别忘了去打水。”

    披上小花被,转身变成鬼,说的就是你。

    木娆娆拿起床尾湿嗒嗒的衣服出去了。

    解下身上披着的花被,被子的边角做功很不工整,可以看出缝制的人手艺非常一般。

    凝视被子许久,岑空伸手,掀起被子拿近看了看,结子打得那么灵巧,针线走的如此之差。

    “蠢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