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他领着尤鱼站在医院的最高处,指着下面层叠的大楼,先是问:“美吗?”

    “美。”尤鱼只管顺着话答。

    院长赞许点了点头,又问:“回到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有什么理想吗?”

    尤鱼很讨厌这种有什么话不直说,非要绕起绕八的最后还不一定能回到重点的说话方式。

    可他在这里是一个实习生,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之后,笑着应道:“有的,我想成为最好的精神科医生。”

    “几年前我也像你一样,过程很艰辛吧。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一家医院了,很快它会是世界上最权威、最着语气里渐渐带上了些怜悯,“尽管我不需要你们,但一家优秀的医院要求我们要有这个社会责任。”

    这么说任务确实不是他发布的。

    尤鱼心里想着

    接下来的时间,院长又带尤鱼逛了几处地方,几乎每到一处都会提起他如何管教那些病人,他的医院马上要成为如何如何厉害的医院,无处不在的炫耀。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尤鱼盯着他衣服胸口处歪歪扭扭的绣字,想到了一事,院长他知道晚上的异变吗?

    尤鱼觉得有必要拉他一道,便说想去诊疗室看看。院长不无不可。

    走了大半天的路,尤鱼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全靠意志撑着,加之后背上伤的伤,走到半路的时候,不得不叫住院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短暂的歇息过后,院长提议带他走条近道。尤鱼觉得再好不过,由他在前面带路。他没想到的是,院长口中的近道是那条玻璃栈桥。

    掉下去的玻璃下午已经有人处理过了,尤鱼站在桥的一端,看着对面。走过去,再一个拐角,左手边,就是他们刚刚躲藏的地方,他们一会儿肯定要经过。

    一个下午他都在克制不要去想庞大海抑或是花舟,他转移的很好,也渐渐说服自己,这才是他该有的冷漠。

    可等人站在桥上,那种全身僵硬的感觉又来了,他在逃避和恐惧即将要面对的画面。

    他想跟院长说换条路。可话到嘴边,生生又把话压了回去,又跟自己较劲似的,提脚走上玻璃栈桥。

    几分钟之后,他们走到了储物间门口。储物间大门大敞着,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血迹。

    尤鱼站在门口,脑袋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在看什么?”见他站着不动,院长回头喊他。

    尤鱼摇了摇头,转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