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血的味道已经淡了一些。

    夜风吹过来,又吹过去,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将血味也吹散了。

    无邪走到薛怀刃身边,叫了声“主子”“国师还在同靖宁伯下棋。”

    薛怀刃正盯着面前墙壁上的一幅画看。

    可画已经斑斑驳驳,不大看得出原来模样。

    这庄子早就毁了。

    那块地图,真的还在吗?

    他没有回头,只是问“你去禀报时,义父没有避开靖宁伯?”

    无邪摇了摇头“我瞧国师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要避的意思。不过,国师也并没有多提什么,只是问了问死伤,是否抓到了活口。”

    薛怀刃没说话。

    无邪继续道“看来,国师挺喜欢靖宁伯。”

    要不然,怎么会特地留人下棋?

    毕竟大昭多少官员,能同国师焦玄一道对弈吃茶的人,却只有靖宁伯祁远章一个。

    说完,无邪看了看薛怀刃的面色。

    郁色笼罩,并不太好看。

    于是他话锋一转,说回了正经事“第三块地图,还是一点踪迹也没有?”

    这地图,国师手里有一块。

    复手里也有一块。

    如今还是个势均力敌的架势。

    但这座庄子里有第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