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勉强挤出个笑来“老夫人知道慕容公子来了,特地让鸣鹤堂的厨子备了些好菜,想请您几个一道过去用饭。”

    太微迎风站着,被冬日凛冽的寒风吹得耳朵发红。

    红透了,就有些发疼。

    于是她双手一伸,捂住了耳朵。

    沈嬷嬷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太微嘴上喃喃念着冷,转身回了里头,剩下个沈嬷嬷风干在廊下。

    好半天,沈嬷嬷才将堵着的那口气喘匀称,喘顺畅。

    她飞快赶回鸣鹤堂,将太微说的话,一五一十转述给了祁老夫人。

    祁老夫人气得鼻歪,恨恨拍桌子,说一群没大没小的,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她当了几十年老夫人,已经很久不曾受过这样的气,如今却一个两个都故意来气她。

    儿子不听劝,孙女更蛮横。

    全不是好东西。

    她气得要命。

    慕容家的婚事,好好的,到底为什么要退?

    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小五不行,那也还有四娘、六娘甚至小七嘛!虽说小的几个年纪太轻,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但四娘不论年纪还是样貌都是妥当的啊!

    庶出归庶出,生得好,又会哄人。

    这样的祁茉,显见得比太微更得人喜欢。

    谁敢断言,慕容舒就一定不会看中祁茉?

    祁老夫人越想越怄。

    可另一边,姜氏虽然留了慕容舒用饭,退婚的念头却丝毫未曾动摇。

    饭毕,慕容舒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