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罗许久不能做出反应。

    花离镜缓声又说道:“我是问,你的婚礼有没有邀请三殿下呢?”

    花囹罗只能回答:“没办法联系到他呢。”

    突然间就丧失了跟花离镜说话的任何兴致。

    从来不敢去试探心里的那个九千流,无论如何想都觉得愧疚。可又控制不住地想到他,知道其实有了连理卷轴跟再摆一次婚宴其实没有多大差别,这都是她已经为人妻的事实。

    但是每次想到他都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也不知道如今,他身体恢复得如何,可她知道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起。

    景阳殿已经开始布置婚房,屋檐下挂红绸,柱子上绑红花,大红灯笼高高挂,一个一个的囍字贴满了门户。

    因为花囹罗在西岐无家庭,虽然说是尊上的人,但尊上只凭一枚玉佩告知,却从未现身。花囹罗给他写了信说到此事,他也没回信说来或不来。

    女方亲属一个也没有,也无法告诉,远在现世的爷爷。

    突然有些伤感。

    难怪皇后会对她不满意,她这方什么礼节也尽不到。

    临近大喜的日子反而有了很多想法。

    花离荒则不同与她伤感,而是想到明日两人成婚仪式,她就要被册封为他的王妃,心中不免激荡。看着景阳殿的火红喜庆摆设,花离荒忍不住走进后院。

    看到花囹罗坐在走廊上发呆,室内的光线透过敞开的门照在她悲伤,显得形单影只。

    花离荒走过来,往她身边一坐。

    花囹罗看了他一眼:“还没睡?”

    花离荒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贴近自己:“爷爷要知道,会高兴的。”

    花囹罗靠着他没说话。

    “我会带着你。”

    “唉。”她确实挺依赖花离荒的吧,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你那么忙,可什么事都是你做,会不会开始觉得我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