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打麻将,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看着很文气娴静的已夏居然会喜欢这么接地气的娱乐活动。

    其实这还是大学的时候辉月带着已夏回家,在她家学会的。然后已夏就这么发现了自己的真爱,一发不可收拾。

    但果然爱好不代表擅长。已夏打麻将真的只能算爱好,技术就相当一般,只比初级玩家好点有限。

    “八筒。”顾寒慕不动神色地看了眼桌上的牌,把手上已经成一副牌的八筒打了出去。

    “糊!”已夏的声音有些激动,“我就等这张!哈哈,素豪七!”已夏笑得眉飞色舞的。

    “你怎么打的牌啊!都这个时候了,桌上一张没有,你怎么能打这种生张,宁可拆牌也不能打啊!”

    辉月有些不满地指责坐在她对家的男人,四个人里数顾寒慕和辉月的水平比较好。

    “还有一张更危险。”顾寒慕一把推掉自己手里的牌,慢条斯理地开口。

    一边数了筹码给他下手正笑得合不拢嘴的女人,眼里划过极淡的宠意。

    他们可是玩钱的,不过金额很小,算不上赌博,最后也就是谁赢得最多下回请吃饭而已。

    用已夏的话说,完全没有一点胜负的话没什么意思。

    “你今天都点了她几把了?你是为了不让我赢,故意放水吧!”辉月在又一次递给已夏几个筹码以后,冲着已经换到了她上手的顾寒慕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顾寒慕依旧云淡风轻地洗着牌。

    可他到底不可能做哪种事?不可能故意递牌让已夏糊,还是不可能故意不让辉月赢呢?

    已夏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抽屉里满满的筹码,心情很好,完全不理会辉月和顾寒慕的争执。

    她才不管呢,反正她只知道她今天手气很好,顺带着看顾寒慕都觉得顺眼了些。

    “好了,今天就差不多到这吧,时间也不早了。”顾寒慕在看着已夏又一次打了哈欠以后,开了口。

    “好吧,那下次再玩好了。”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辉月看大家都有点累了,也附和了这个提议。

    依旧是顾寒慕开车送已夏。到已夏家楼下,顾寒慕自然而然地跟着一起下车,已夏回头看他一眼,但也没说话,默默往楼里走了。

    顾寒慕跟在后面,嘴角翘起些愉悦的弧度,不枉他点了她几把大牌,还是有点用处的。

    顾寒慕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夏已经躺在蓬松柔软的被褥里昏昏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