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这话福善也皱起了眉,虽然他对那两个孩子并不是太喜欢,但毕竟是贵妃留下的,到底还是不能不管。

    叫了太医后小城子又吩咐人悄悄送了些食物和厚衣服过去,放着衣物的包袱里还夹了张薄薄的信笺。

    小太监瞧见他还带着那个退了色的络子,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城公公您怎么不亲自去看下桃影姑姑呢?”

    当年桃影姑姑自请去琅轩馆时城公公没有跟着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散了,但只有他知道城公公和桃影姑姑其实并没有断。

    “我怕见了就出不来了。”他不是畏惧琅轩馆里冷宫一般清苦的环境,只是担心自己也去了那里后就没有办法再帮桃影她们了。

    城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太监离开的背影,那道因为常年皱眉而留在眉心的印记再也无法展开了。

    这是薄贵妃难产去世的第九年,整个燕宫无论昼夜都陷入了一片的死气沉沉。

    ——

    陛下的女子露出了惊恐畏惧的神情。

    “既然惹了贵妃不高兴,那她这张脸就没必要留着了。”说完鄢淮再没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躺在摇椅上又开始回忆起了从前。

    如果还有第三世的话他会不会放过小贵妃?

    这个问题刚浮现在心中鄢淮就瞬间给出了答案,不会。

    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小贵妃也是。

    不知道还能守着那个承诺坚持多长时间,这九年来的日子仿佛是一场昏沉到让人无法清醒的噩梦。

    嗯?噩梦?

    鄢淮猛然从床上惊醒,坐起来后感受到环在他腰间的那双手臂时心中空荡孤寂的情绪才逐渐开始消散。

    因为身旁人的动作过大而被吵醒的薄媗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问道:“阿淮怎么了?”

    默不作声躺回去后鄢淮紧紧将人搂在怀里,脖颈相交乌发相融,没有其他暧昧的动作就只是这么静静地搂着,仿佛和那年他搂着小贵妃被剑刺穿的身体一样。

    薄媗感觉被勒的有些难受但发现他状态不对之后并没有挣扎,忍受着不舒适用脸轻轻蹭着他的脖子,“阿淮我在呢。”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小贵妃纤细的脖颈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攥住,鄢淮将手放上去却舍不得用丝毫的力气,只是不断喃喃道:“为什么要一次次的离开我?为什么……”

    “没有啊,我没有离开你。”薄媗忍着困意耐心地安抚他,“我在你怀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