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有些怕黑,这会儿楼里又没什么人,再加上刚刚陈绿箩的事情实在令人心生余悸,一来二去,她只好躲到自己的桌子底下,用手机的手电筒打着光。

    温显捂着手臂,一走进教室,就看见白信一个一米六几的半高个儿猫着个腰蹲在桌子底下,束手束脚的不说,还傻傻的拿着手机的手电筒,还正对着自己的脸,手电筒的灯是冷光,把她本就素白的一张脸照的惨白,看着活像恐怖片里的nV鬼。

    温显松松往前门一倚,用指节敲了敲门。

    “哒、哒、哒。”

    “啊!”白信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手机一下掉在地上,四周顿时暗了下来。

    温显怕她看不清磕着自己,赶忙走到她座位旁边,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是我。”

    被拽到温显怀里的白信抿着个嘴,哑口无言,她总不能承认自己被一个敲门声吓得半Si吧……这下好了,温显肯定觉得她胆儿b芝麻还小,真是“胆小如鼠”本人。

    四周寂寥无人,唯有两人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像夏夜里不知名的虫鸣,混合着月光,倒显出些许柔和来。

    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

    白信踮着脚,想离他远一些,却一不留神磕上了桌角,她被自己的笨手笨脚气得半Si,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啊,真是笨Si了。”

    温显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因为四周的宁静,被白信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有些恼羞成怒,拽了一把温显的袖子。愤愤道:“喂,笑什么嘛。”

    “我不叫喂。”温显反扣住她的手,拇指在白信的手臂上轻柔的摩挲着,像在哄小孩儿似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叫喂,但你也不能笑我。”

    “怎么不能?你这么可Ai,逗得人发笑,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白信蹙一蹙眉,一脸狐疑的看着温显。

    “天生笨手笨脚,带有一定喜剧sE彩,是做喜剧演员的料。”

    “你——!”白信气急,拔腿就要走,却被温显的手拉住了。

    那人的手劲好大,拽的她路都走不动,是不是男人的力气都是这么大的……想到这儿,白信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她站在温显的旁边,顿时有些焉了吧唧的。

    “说你两句,怎么就不开心了?”

    白信抿抿唇,她发现,温显好像总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情绪波动,这种被人洞晓了心情的感觉,居然意外的还不错……过去,粱晋总是怎么都看不出她生气了,除非她大吼着对粱晋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