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嵩哭丧着瑟瑟发抖:“……炭都让陛下您送去冷宫了。”

    牧临川:……

    算了,去永巷。

    他可不是去看那丑东西的,他就是冻得慌。

    张嵩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确信了陛下大鱼大肉吃多了,想换换口味,佐着清粥小菜了。

    却没想到,这丑东西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在寒风中将他拒之于门外。

    提着盏灯笼站在屋外,牧临川的脸色黑得能杀人。

    “给孤开门。”

    拂拂一声不吭,默默装睡。

    自从牧临川来了一趟永巷之后,曹忠就颇有眼色地给她换了个单间。

    陆拂拂她的确年轻,因为年纪小,依然保有些愣头愣脑的少年气,那或许可笑无用的倔强和自尊心。

    今早牧临川这眼神看得拂拂心里不舒服,心底窝火,她觉得,当时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牧临看不起她。

    这小暴君以为自己在演什么霸道总裁戏码吗?

    按理说,牧临川是她的夫君,他又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她得小意服侍着他,但不知道为啥。

    拂拂垂下长长的眼睫想,一想到今天早上少年那轻视的眼神,她打死也不想和牧临川睡觉。

    她又不想死,只能装睡。

    将眼睛一闭,拂拂卷着被子往里面缩了缩,默默祈祷这位小暴君千万别进来。

    好在永巷人少,她屋里也没个宫婢服侍。牧临川深更半夜,只带了个内侍潜入冷宫,冷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宫婢和内侍甚至都不知道牧临川来了这一趟。

    牧临川:“开门,听到没?”

    不答。

    拂拂有些犹豫,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滚出个惟妙惟肖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