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人你不知道么!?狡猾善变,若不让她心甘情愿亲口说个清楚明白,搞不好以后说自己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到时候我又能拿她怎样!”凌不惑越说越上头,伤口又揪着疼起来。

    “你能不能学学我?万花丛中过,满身芬芳留。”

    “大言不惭!那明儿呢?”这些天,单明曦日夜照料,凌不惑拒绝多次,可她就是不肯。

    他对她无意,又知凌子域的心思,怎敢让她心存幻想。哪怕他知道这也许是激顾予初坦然面对自己最好的法子,可还是不忍心让自负又自卑的她有丝毫的误解。

    “明儿那是意外,人这一生还不允许有个意外么?”说到单明曦,凌子域竟有些伤感起来。

    “明儿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你若真心,就抖搂干净自己一身的糟乱,从此洗心革面,好好待她;你若图一时新鲜,故意招惹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得得得,管好你自己吧,我虽暂时搞不定明儿,外面那个可还是有办法的,你若真心求教,我可以考虑帮你一把?”

    “军营和明儿的事安排好,其他不劳烦你操心。快走,我要睡觉!”凌不惑一脚踢下坐在床头不正经的兄弟,要赶他出去,而凌子域则笑嘻嘻的将床头单明曦亲手做的蝴蝶酥连盘端走,摆摆手说不能便宜了他这个病秧子。

    再之后,但凡单明曦来照料凌不惑,凌子域都紧紧跟着,绝不容他们有独处的机会,他还特意送来了好些娇美温柔的女子伺候凌不惑的起居,这让单明曦大为不爽,拉着他去别处,大大出手起来。

    “你如此粗蛮,怎么能照顾好病人。”凌子域武功不差,没让单明曦占到便宜,他得意的绕着她发髻上珍珠步摇,打趣道。

    “用得着你管。你这人事怎么这样多?”单明曦虽一脸鄙夷,可凌子域武功不俗,让她颇为吃惊,竟也没有那么瞧不上他了。

    “他身在病中,有美人在侧自然要好的快些,你若真心疼他,当不必如此动气。”

    “不惑哥哥不需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沉湎淫逸,得陇望蜀么?”她推了他一把觉得不解恨,还连带踢了两脚。

    “我与他一母同胞,相貌不二,你唤他不惑哥哥,对我却这样凶,是什么道理?不如自以后就唤我子域哥哥,或是直接把名字去掉,就叫哥哥,如何?”凌子域似有些不满,却仍旧嬉皮笑脸,玩世不恭。

    “做梦!”单明曦一脚踹开他,愤愤而去。

    凌子域送来的姑娘们来了几日,打扮的花枝招展,院子里好不热闹,有天夜里,一个胆大又主动的姑娘偷偷爬上凌不惑的床榻,因是姑娘,他总不至于动手,拉扯之下,导致伤口崩裂。

    一晚上,为了止血包扎又闹出了不少动静,单明曦本想把这些狐媚祸水全部打发干净,最后在凌不惑坚持下,还是留下两个稳重的伺候。单明曦气急败坏,为了撒气,跑去军营不问三七二十一,又把凌子域狠狠骂了一顿。

    糟乱之下,顾予初才得以混进屋去。她远远看着两个姑娘

    轮番为凌不惑清理包扎伤口,不能自己上手,着急的不行,凌不惑虽清醒,可从始至终都闭着眼睛,眉头深锁。

    再接着几日,屋里的姑娘清理衣柜,将那些缝缝补补的亵衣全部扔了出去。

    “这样粗笨的针脚公子也能忍下,真是太宽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