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一冷,鼻腔忽然发痒——

    辛曼愣愣看着向来钢浇铁铸般的老板,竟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把手里的外套放下,忙快步从桌上取了纸巾盒回来,递到秦砚面前:“我这就联系医生!”

    秦砚微抬手拦住她,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我只是有些发烧。”

    辛曼立刻改口:“我马上安排人下去买药!”

    不怪她这么紧张。

    这么多年来,除了失眠导致的偏头疼,秦砚连最容易染上的感冒都没得过。

    今天还是第一次。

    辛曼出去忙前忙后。

    等秦砚洗漱出来吃了药,她又问:“秦总,您感觉怎么样?今天的行程要不要取消?”

    见她一副准备迎接大战的模样,秦砚轻笑一声:“病的是我,你怎么这么紧张。”

    辛曼说:“秦总太久没生病,我担心您这次如果不提防一点,到时候越来越严重,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秦砚挑眉看她。

    辛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啊!我没有咒您的意思!”

    秦砚道:“去忙吧,行程照旧。”

    最近天气时好时坏,早晚温差很大,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会着凉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也不需要为了这点小事耽误工作。

    辛曼了解自家老板的x格,yu言又止一秒,也就转身出去了。

    一小时后,会议快开时才再进来。

    但看到办公桌后的场景,她一愣。

    秦砚正靠着椅背,曲肘抵在扶手,右手张开搭在额角。

    他那双眸光深邃的眼睛此刻阖起,敛去一半平日里迫人的气场,眉心也刻着浅浅两道痕迹,看起来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