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向傅岳庭。

    他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傅岳庭,忍不住问:“你这是喝了多少?”

    傅岳庭正坐在地上,修长的双腿一曲一直,身上妥帖的西装外套已经皱成一团,领带被他扯松,衬衫领口解了两粒纽扣,雪白的布料也被酒色溅染,姿态格外放纵。原本拢在脑后的漆黑短发凌乱几分,掉出几缕搭在额角,挡着他的眉眼,随着他的动作颤动。

    “祖父。”

    只听语气,似乎还很寻常。

    傅岳庭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又撑起右手,才缓缓起身。

    侍者赶紧过去扶他。

    傅岳庭看他一眼。

    侍者被这双深不见底的冰冷眼神定住,停在原地。

    傅岳庭却早已经收回视线。

    他伸手按在沙发背上,转向傅博宏:“您怎么来了。”

    傅博宏终于回过神。

    他忍不住问:“岳庭,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下午来到这里开始,傅岳庭的脸色就没好过。

    他知道傅岳庭之前出过车祸,那都是老黄历了,连更严重的秦砚都早已经出院,受伤更轻的傅岳庭为什么还没痊愈?

    还有这一堆酒瓶。

    借酒消愁?

    这种逃避方式,绝不是傅岳庭的作风。

    加上他虽然退休了,但傅氏有哪里出了问题,惹了乱子。

    所以就更不明白,到底有多大的事能这么干扰傅岳庭。

    傅岳庭只淡淡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