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声,秦砚看了看他,见他神色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在意。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却没有半点松弛。

    因为秦砚的手已经绕过他的手臂,来到身前。

    傅岳庭平视前方,压抑着呼吸。

    但倏地,他感觉到秦砚的尾指在不经意间拂过胸前——

    傅岳庭瞬间僵硬。

    他原本随意搭在浴缸瓷壁边缘手猛地收紧,下意识直直坐正,扬起的片片水花骤然打湿秦砚半条衣袖。

    秦砚微蹙起眉,停住动作:“不舒服?”

    不得不开口,傅岳庭仍然不去直视秦砚的双眼,薄唇轻启:“不是。”

    秦砚问:“那是怎么了?”

    作恶的手还停在胸前。

    傅岳庭往后避了避,动作间却又被擦过一回,让他不敢再动,紧绷的神情也在脸上定格。

    “我……”他前所未有地结巴了,“是你……”

    秦砚不明所以:“我?”

    傅岳庭的手用力得骨节发白,强忍着欲望:“不是你,是我……”他胡乱找了个理由,“我好像有些胃疼。”

    “胃疼?”秦砚收回手,把他揽在怀里,“怎么不早说,我扶你出来。”

    傅岳庭忙说:“不用!”

    他的异常很快让秦砚记起什么,顺势垂眸往下看去。

    看到他的动作,傅岳庭立刻抬手拥住秦砚肩颈,力图挡住他的视线。

    可惜已经迟了。

    所幸秦砚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还和平时一样平淡,或许也掺进几分略微不同的笑意:“我知道你本钱不错,但也没必要这样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