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一边跑一边脑筋急转。

    “呼呼……深哥,不是我说你,呼呼……你也太懒了点,呼呼……要睡觉你可以去郁教习的课上睡呀,呼呼……反正吐纳的时候,呼呼……鬼知道你是睡觉还是吐纳,呼呼……不行了不行了,深哥我跑不动了,呼呼……你先去……”

    陆有才扶着膝盖,低头拼命喘息,冲江深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走。

    江深这时也管不了他,继续往山下跑。

    刚刚跑到谷中,还没看见杨焕的学堂,迎头就撞上了一大帮人。

    七八个脸熟的教习在前头,后面跟着一百多个弟子,浩浩荡荡正往这儿来。

    江深的目光一接触到他们,身体忽然一个趔趄,差点从石阶上摔倒!

    山道上顿时惊呼一片,更有教习飞身而起,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住江深。

    只见重心不稳的江深差点一抬手将怀里的阿照抛出去,他一把捞住山道旁一棵小树,肩头耸动着大口喘息,一抬头,一张脸惨白无血色。

    任谁都能看出,这人身体极度虚弱。

    所有人都愣住了,本来气势汹汹的教习们也都瞬间一滞。

    江深一边喘息,一边勉强行了一礼,以中气严重不足的声音问道:“啊……郁教习、杨教习,各位教习……还有诸位同门,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见江深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这些教习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江深,你是撞邪了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副模样了?”杨焕上前一步,皱眉问道。

    “嗐,别提了……”江深摇摇头,凄凄惨惨地说道:“考试那天就受了点内伤,一直没好,每天都没什么力气,昨天又跟您学了道符,可能是动到了伤处,今天早上一起床,就站也站不稳,头晕眼花,竟连半分灵力都使不出来了……”

    “啊?受伤?考试怎么会受伤?那天我不是还见你好好的?”温词在后面叫了起来,一脸不信的表情。

    “嗐,温教习,不信你去问问陆长老就知道了。”江深一脸无辜地说道。

    陆长老是本届主考官,他这么一说,众人已经信了八成。

    郁教习连忙上前,“来,我帮你看看这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深十分听话地伸出右手。

    郁南殊两指一把脉,悚然一惊,双眉顿时拧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