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镇定地和他对视十秒,揉了揉眼睛,继续和他对视。

    和可怕的骷髅骨架比起来,果然还是纪萌萌这样的绝世美男更温暖——个毛线球啊!!

    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

    苏瓷拔腿狂奔,不小心落在地上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转身去捡。

    身后,男人阴沉地弯下腰,捡起那只鞋。

    苏瓷顾不得去联想这样的画面像极了灰姑娘逃离皇宫时的一幕,蹦蹦跳跳把另一只鞋也脱了下来,一溜烟钻进车里,发动车子。

    嗖地一个大转弯,轮胎在地面上划了一道流线,疾驰而去……

    纪屿垂眸看着手里设计时尚的尖头细跟鞋,握在手里,“……我的公主。”

    见苏瓷光着脚回来,花伶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姐姐,你的鞋子呢?快进来坐下,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经他提醒,苏瓷才感觉到脚底下挺疼,在椅子上坐下来。

    谢悯急急忙忙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心疼得小脸煞白,“流血了!花伶,你去拿医药箱!”

    她脚上的皮肤很薄,一丁点石子都能硌出血。

    苏瓷掰着脚看了一眼,猛然发现这个姿势……有丢丢不文雅。

    谢悯和花伶倒是没注意到她此刻抠脚大汉似的举动,忙着给她处理伤口。

    “咳。阿谢,小花。”苏瓷清清嗓子,看着眼前比亲弟弟还亲的两个男孩子,“我要立遗嘱。”

    谢悯正拿着棉球给她消毒,闻言诧异地看着她,“遗嘱?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苏瓷摇头,“不早了。我明天就联系律师,我走……咳,我死后,名下的房产股份什么的,都留给你们俩。”

    花伶一惯笑嘻嘻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茫然的情绪。

    谢悯也呆住了,三秒后,水润的眸子盈满了泪光,嗓音发哽:“我才不要你的财产……自己留着花吧!”

    赌气似的,他把棉球和酒精丢给花伶,自己去房间里生闷气。

    花伶蹲下身,继续帮她处理伤口,垂下眸子,“姐姐,我不过是……一个没文化的傻小子,连洗个碗都笨手笨脚。唯一的本领就是唱戏,别人都轻贱我,去打工也没人看得起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混小子,值得你这么对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