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歇斯底里地疯闹,除了是对命运的抗争,也是对家人偏心的反抗。

    心伤了,撕裂的伤口至今没有愈合。

    时不时地总得化个脓流点血。

    “糖葫芦。”眼前多出一根裹着琥珀色糖浆的红串球,晃了晃,逗猫似地:“吃吗?”

    啊呜一口咬上去,含糊不清:“次!”

    “买衣服去。”大手试了几下,小心翼翼地牵起小手。

    “我没钱。”口袋和脸一样白净。

    “我有。”一捆大团结,一捆各类票据,塞进衣兜里。

    这下口袋不干净了。

    它充满了铜臭。

    但叶米喜欢。

    双手捂住鼓囔囔的口袋,像死死护着小鱼干的猫崽子,明明控制不住偷着乐,还得警惕地看看四周,防着有人来抢小鱼干。

    “你兜口太大,容易掉,钱我帮你拿着,回去还你。”馋归馋,但没想着私吞人家半毛钱。

    “不用,这是专门给你买衣服和结婚用品的。”景子恒垂眸,两人巨大的身高差让他只能看到剪着齐耳短发,被风吹得毛茸茸的小脑袋。

    手刚抬起,又克制地垂下。

    “全部?”叶米震惊了。

    “嗯。”景子恒昂首,然后怀里就被塞回了两捆眼熟的东西。

    他刚刚给的钱票。

    “太多了,我不能要。”叶米坚持。

    但是新衣服一定得买,这是结婚习俗,代表新的人生阶段即将开始。

    而且他们结婚后住一起,也确实得添些日常用品,所以供销社的大门还是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