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翅神态坦然:“少将军为国征战,不到弱冠就打退敌国,纵有虎符兵权在手,依旧一心向君、听调即回,如此忠义之人,儿臣爱慕她有何不妥?”

    皇后怔了怔,眼中的森冷逐渐柔和,叹道:“你说的不错,到目前为止,郁昭都是位忠心耿耿的能臣。”

    “可惜……功高盖主。”她轻抚薄翅的长发,低低道:“伴君如伴虎,郁昭已经让你父皇感到不安,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靠近他,谁就会承担一份沉重的风险。母后不希望你出事,只想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所以……”

    “不。”薄翅反过来抓住皇后的手,眸光清亮如盛着一池月光:“正因为父皇忌惮他,儿臣才更要嫁给他。母后您忘了吗?本朝铁律,驸马不得干政。”

    皇后当即变了脸:“你想牺牲自己来卸去郁昭的兵权?不行!本宫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这样一来,你父皇是安心了,可你的后半生都将落入郁昭的手里,万一他不会对你心生恨意,难保不会在私下里欺辱你!”

    “不会的。”薄翅眼眸柔和,露出清浅的笑,将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