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另外转战到床边的茶几上,谢云弈特意取了笔墨,两人开始商议分析,推敲每一个细节,最大程度的确保不会出错。

    这番商量,直接从日中到了日暮,两人低着头良久,结束的时候,脖子都是酸的。

    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苏梁浅看着门外挂着的灯笼,目光落在桌上写的满满的宣纸上,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只觉得信心更满。

    “我给我舅舅写封信,让他在京城安插的人和夜傅铭府里的人接头。”

    事关重大,苏梁浅倒是想亲自出面,但显然,这个时候暴露自己,是愚蠢至极的决定。

    苏梁浅说做就做,她重新拿了宣旨铺开,拿着朱笔思索了片刻,这才落笔,完后,拿起吹了吹,递给了谢云弈。

    谢云弈接过看了眼,看着苏梁浅道:“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交代舅舅手上。”

    这样重要的信息,交到别人的手上传递,苏梁浅并不是没有担心,她转念安慰自己,之前都是如此,不会有事。

    谢云弈看出苏梁浅的忧虑,握住她的手道:“这封信如此重要,我就不交给公主安插在京城的人,我找我的人,快马加鞭,蹭蹭递送,一定以最快的速度,交到舅舅手上。”

    苏梁浅觉得谢云弈这样的安排最是妥当,“那就麻烦你了。”

    谢云弈当着苏梁浅的面将信折叠好,放到了信封里面,“你都要嫁给我了,你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你的外祖父就是我的外祖父,你的事情亦是我的事,这都是我应该的,你等我的好消息。”

    事情就这样定下。

    此处距离苏府极近,苏梁浅和谢云弈一起用了晚膳才回府。

    苏梁浅和太子的婚事已经解除,和谢云弈在一起,郎才女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避讳,当然,苏梁浅毕竟未婚,也还是有闲言碎语,不过苏梁浅并不在意。

    谢云弈亲自将苏梁浅送到了苏府门口。

    苏梁浅回府后,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内心仿佛有团火在烧,兴奋跃跃,蠢蠢欲动,让她难以入眠。

    “外祖父,舅舅,母亲,你们在天有灵,定要庇佑我,一切顺利。”

    伴随着这样的祈愿,苏梁浅渐渐进入了梦乡。

    计划落定,现在就等着时机成熟施展,苏梁浅是个极有耐心的,并不急躁,隔三差五的,就去沈府,陪陪沈老夫人,偶尔去季家串门,或者进宫陪太后,得空和贤妃他们也说说话,反倒没了以前的忙碌。

    眨眼,又是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