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带着徐安安回到院中时,院中一片哀嚎。

    这徐总管办事效率也不怎么样嘛,这么会工夫了,还没处理完呢。

    方妈妈见到徐安安进来,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冲过来,扑通一下跪在人家面前,声泪俱下“少爷,老奴照顾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说赶我走就赶我走呢?如今少奶奶才进门第一天,就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日后没有了我们这群忠心的奴仆,你这日子怎么过啊?”

    “岂有此理!”余小欢登时大怒,“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把少爷照顾好,是吗?”

    “老奴只是一个下人,哪里敢胡说?”方妈妈却却耍出一脸委屈,“只是老奴打进入徐府的那天起,就照顾少爷的饮食起居,一照顾就是十几年,这其中的艰难辛酸,少奶奶初来乍到怎能懂……”

    余小欢知道她这是要上演什么情深义重的戏码,便打断说“我是不懂,可是既然这是个艰难辛酸的差事,方妈妈还是早些放下的好,何必自讨苦吃呢?再说了,你这饮食起居也照顾得不怎么样嘛!你也看到了,早上少爷吃的是白粥配白馒头,你却嘴上抹油;你看看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府上的夫人呢,比我这个新婚的少奶奶穿得都华丽;还有,你看看你养得这珠圆玉润的,少爷却瘦骨如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能把少爷照顾好?”

    “那是少爷身体不好……”方妈妈急道。

    “少爷就在跟前,你想跟他对质一下,你们每天都给他吃的是什么吗?”余小欢怒道,“别跟我提大夫那一套,我相信没有一个大夫敢叫徐府唯一的少爷每天白粥配馒头的!”

    说罢,她柳眉一抬看向徐总管说“徐总管,速速处理吧,少爷需要静养,受不了这聒噪。”

    徐总管心里那个恨呀,但是他习惯了当笑面虎,小动作只擅长在背后搞,这明面上直接对着干的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干的,所以也只能先应下了。

    余小欢小眼神扫了一眼跪在院中太阳底下的众人,居然发现小桂圆也在其中,还排在最后面。

    “小桂圆,你怎么也跟到底下跪着了?”余小欢叫道,“这儿没你的事,快去给少爷搬张椅子出来。”

    小桂圆站起来赶紧小跑过去,不一会儿就将一把椅子搬到树下,然后和余小欢一起将徐安安搀扶过去。

    徐安安刚在椅子上坐下,便有一个小丫头冲过来,抱着许安安的大腿,梨花带雨地哭道“少爷,你不是说,要收我做你的填房的么,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余小欢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好像嘴巴突然被别人塞了什么特别恶心的东西一样。她把脸凑近徐安安,问道“真的么?”

    徐安安突然捂着嘴巴,急剧地咳嗽起来,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余小欢回头瞪着那小丫头,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以前少爷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休想!”

    “少爷,你可不能不管莺莺的死活呀!”自称莺莺的小丫头哭得更厉害了,“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的,即使你娶了少奶奶也不会忘了我的……”

    徐安安咳得更厉害了。

    哎,要不是他的人设是个病秧子,估计他都急得要跳起来了。

    “莺莺不求名分,只求能够留在少爷身边。要是以后都不能看见少爷了,”莺莺哭得简直自己都要当真了,“莺莺宁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