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上下都以为殿下极为疼爱王妃,也只有华胥清雪心里清楚,她所得的这一切,不过是假象,因为直到现在,风月白也不曾同她圆房。

    可她这维系大半年的想法,这一晚却彻底打破。

    这夜风月白来了,不但来了,还霸道不比,一进来就将她横空抱起,很是蛮横地丢在床上。

    一夜,旖旎缠绵。

    华胥清雪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晨起时,枕边之人早已不见,若不是雪白床单上那一抹血红格外醒目,她甚至怀疑自己中了幻术。

    中午时分,风月白再次来到房中,还特意带了一株傲雪寒梅。

    傲雪寒梅,真正的仙珍异宝。

    其枝叶雪白剔透,生长在冰天雪地之中,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也唯有花开时,才能被人辨别出来,整个凡界几乎绝了踪迹,唯有大荒山脉极北深处,曾出现几次,想不到今日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阵阵寒香沁人心扉,雪白枝叶上那一抹嫣红像极了昨夜落红。

    华胥清雪脸颊绯红心一阵荡漾,接过寒梅,亲手将其置入玉碗中,以玄冰圣水日日养护。

    “前些年底下人去大荒山办事,想着你素爱奇花,特地让人寻来送你。”风月白望着华胥清雪,表情柔和无比。

    华胥清雪有些恍惚。

    昨夜还如此粗鲁对待自己的他,今日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到底在自己面前,哪个他才是真实的?

    “大荒山险峻,殿下何必为了清雪劳师动众?”

    “不过损失些个人才还谈不上劳师动众,倒是你这几日可曾去向父皇请安?”

    华胥清雪深深看了眼风月白,脸上的笑意愈加温婉。

    “殿下宽心,身为皇媳,自当恪守为媳本份,碍于规矩,清雪不便日日侍奉在堂下,可每半月晨起问安,清雪一日不曾落下。“

    “那父皇可有说过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风月白问的极其小心,甚至连名字都用第三人称代替,就怕引起对方嫉恨,给小狐儿带去无穷麻烦。

    “倒是不曾听父皇提过。不过清雪曾向母后提过几次,可母后说父皇这次动了真气,雪姑娘关的时日又太短,怎么也得满一年才好提及。”言罢,华胥清雪很是歉然望了风月白一眼继续劝道“殿下放心,雪姑娘是殿下的人,只要机会得当,清雪自会为她向父皇求情。

    风月白颔首,满不在乎说道“不用特意如此,如果父皇问及你就替她说句好话,就当全了我这份心思。毕竟,当初是我负她在先,如今想来我还真是鬼迷心窍,怎会对个凡女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