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认为最关键的一点应该是这个。”

    他写的很快,或者说他其实只写了一串最为关键的方程式,实际上是个很简单的定理,但很多时候,一道让人苦思冥想的数学题最独特的钥匙反而藏在一串简单至极的方程式里。

    在一切的迷雾被揭开之时,一句“哦,原来如此”大概就是数学魅力之一。

    当然,不论是即墨还是符华都不会对这需要苦思冥想才能得到的恍然大悟抱有怎样的期待,这样的快乐还是归于数学家好了。

    “多谢。”

    符华举着笔,笔帽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准备交还这本,却发现上面写着它的名字:《百年孤独》。

    她眉头轻挑,但很细,应该是没被发现的。

    “你居然喜欢看

    这本书?”

    她也翻过这本书,可不是年轻人看得懂的类型。

    “呵呵,随便看看。”

    他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什么:

    “拉美的人,在文化上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

    符华却是静静地将手擦过那标题的墨字,似乎是在叹气:

    “但人的情感总有共同点的。”

    说着,将这本书推了回去。

    “这是本好书。”

    “但也只是本。”

    即墨收过了书,再翻回了那一页,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

    有点渴了。

    伸手,便触到了一盏茶杯,就好像是专门等在那里一样,取过来,揭开杯盖,押了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温度,微醺般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