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钢铁王座上那人的声音:

    “薛定谔。”

    少女,猫,薛定谔,冲着那位存在低下了头:

    “尊主。”

    被“救”,或者说是“被擒”那一天后,薛定谔便向那位存在表示了顺从。

    当然,她也别无选择。

    在五百年前的那一天,也就是即墨杀入天命的那个月,她本以为自己能够跳跃时间线,至少可以挽回那个让所有人都痛苦的结局。

    但是失败了,她所能传送过去的仅仅只是自己的一个量子态分身,只有几句话,甚至连回溯到的时间点都无法确定。

    而自己,也被这条蛇在量子乱流中所截获。

    以谦卑的姿态行礼,但是少女的脑中却在回忆着仅剩的,在那片灭世后的荒漠中得到的情报。

    虽然只是从时间跨度上来讲,这大概应该是五万年前的记忆,但是对于现在的薛定谔来说,“时间”已经失去了其对于一个常态生命的影响力。

    尽管要做到很困难,但是对于现在的薛定谔来说,她可以随时随地完成时间旅行,对于即墨来说的五万年对于她来说可以是五百年,也可以是眨眼一瞬间。

    记忆,这种人脑本身会逐渐淡忘的信息却成为了一种铭刻般的目录书籍,她只需要在自身的记录中找到相关的引索便能轻松回忆起这些信息。

    一个为崩坏的力量所蛊惑的人,相信崩坏才是人类进化的钥匙。

    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薛定谔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颠倒。

    那条蛇,绝没有即墨所提供的信息中那样对于崩坏的崇拜。

    而是憎恨。

    恨不得将崩坏,乃至于和崩坏有关的一切全部抹除的憎恨。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