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酒杯撞在吧台上的声音响在身旁,很清脆地在这一刻压下了所有的声音,也让女子的警觉在微醺的朦胧中瞬间扬起獠牙。

    谁!

    尽管在瞬间将警戒提高到了极致,但女人却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仅仅只是扣住了大衣里的袖珍手枪。

    当然,逆熵出品,威力绝不会是一般的手枪能比的。

    她侧过脸,看过去,酒杯后是

    在射灯下一只洁白的细手皓腕,沿着手臂看上去,是一件白t恤,再往上,是一张被三条疤痕贯透的莺面。

    “嘿,靓女。”

    少年轻佻地挑眉,将这杯酒送到了她面前:

    “喝一杯呗。”

    “呵。”

    她冷哼了一声,笑得很轻蔑。舞池中一个满身酒味的年轻人忽然一抖,下意识地往舞池伸出挤了挤。

    手从衣兜里翻了出来,却不是手枪,而是一盒烟,抖了一根出来,吊在嘴上,像是咬着一根黑色的细筷,又摸出一只打火机,没有护住,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在少年面前点了起来。

    火苗在香烟上徘徊了很久,起了烟,燃了纸,她吸了一口,让尼古丁在肺中徜徉,这个时候,她才将视线重新投在那个疤面少年身上,张开嘴,一股烟幕喷在他身上。

    少年依旧翘着二郎腿,靠在吧台上,身上的白衬衫和大裤衩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气定神闲的老大爷,手里却握着高中生喝的茶味饮料。

    怪诞。

    他却还挂着笑,甚至吸了口柠檬茶。

    “卡比龙?真是大手笔啊。”

    女人的手端起了那酒杯,服务员甚至已经抓起了纸巾,却发现那个外国女人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将这杯酒泼出去,只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呼”

    高度数的酒只是让她呼了口气,烟如手指,指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