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停了,该继续走了。”

    看着他伸来的手,埃尔温第一反应是往后躲,但很快就被即墨拽了过来,稍稍扒住雪堆,不过几步,埃尔温又闻到了透肺的彻寒。

    “天……”

    她看着已经被笼上黑夜的天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10,小时,雪大,你,适应,难。”

    即墨听懂了猫无意识的一个单词,在先前的半个月里,可不光光只有她一个人在学习。

    虽然这类语言的发音有些麻烦的变换,还有多变的重轻音,但即墨读几个词语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场“暴”风雪相

    对以往来说其实并不凶猛,甚至可以说,每一次暴风雪都在逐步降低,比起两年前冰冻铁穹的冰灾来说,这场暴风雪温柔地太多了。

    只是猫应该是承受不了这种暴风雪的。

    他看了眼身后缩着肩膀,时不时打个寒战的猫,崩坏能视野中,属于她的崩坏能在寒冷中支离破碎,散在她身周。

    只是,在那股崩坏能之中,还游离着另一种奇怪的能量,好像隐形了一般,若隐若现。

    风雪撞在即墨的脸上,藏起了他一闪而逝的疑惑。

    他可没有蠢到和刚认识的人交心的地步,更何况这个猫还是来路不明地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尽管她后来很安静,也只是在一心读书,但她的戒备是藏不起来的,他又怎么能信任一个对自己充满戒备的人呢?

    “走吧。”

    这一次,他是用世界语说的,这样简单的词汇,猫是听得懂的。

    埃尔温想到了先前少年为其遮挡风雪的一瞬间,结合这半个月的相处,她觉得少年应该真的是个好人。但是少年给她带来的警戒感总是无法抹去,总有种声音在告诉她,她忽视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灰白以外便再也没有其它值得赘述的事物。

    埃尔温甚至有些麻木,对于“毁灭”的麻木。

    星球还在转,太阳照常升落,月亮照常起降,人类却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