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连一丈都不到的少女,自己的妻子,却偏偏要承这么重的担子……

    还偏偏,是因为什么“圣痕”。

    如果没有“崩坏”该多好。

    莫名的,他多了些怨。

    不仅仅是对“崩坏”的怨,还有对于这强加的命运的怨。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怨的,那些人,也同样是自己的恩师,也是整个炎黄的恩人。

    可是……

    他闭上眼,不太敢再想下去,满目的血色只会刺激他,他只能闭上眼,抱着她,不去想。

    脚步声。

    姬麟抬起头,连山也微微抬起了身,看到了那两个仿若天外之人的身影。

    一人穿着有些破损的玄黑麻衣,另一人穿着牙白的裙衣,点着些许朱红雀羽纹,虽然有些狼狈,但站在这里,和这片血色战场格格不入。

    她张了张嘴,十多年前的记忆醒了过来,她记起了父亲看到他们时的惊慌无措。

    她忽然懂了,父亲当时的失态。

    原本抬起的脑袋轻轻垂了下去:

    “稷先生,赤鸢先生。”

    她没再像以往一样,看着他们的眼睛。

    耳里传来了先生们的声音,带着一些疲倦:

    “结束了,轩辕。”

    “我

    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