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姜人比较傻,跟他说了也不懂,这孩子就算是被塞了一荷的空心饭团也会对人家感恩戴德,毕竟以他的大嘴巴,

    大饭团小饭团都是一嘴的事情。

    咔擦。

    大嘴一张,白牙磨合间,那张和即墨脸一样大的烤饼就被小姜愉快地碎尸万段,露出了白嫩的饼馕,细碎的葱花点缀在云花一样的饼肉之中,带着卷着油花,一同抹在了小姜的大嘴上,看上去就像是舔了一整鼎蒸肉,一副富粮户的样子。

    “墨哥,这饼好吃,比那个老太婆家的好吃多了,脆软脆软的,好吃!”

    傻大个乐呵呵地,沾着饼屑和泥浆的大手砸在即墨的背上,打鼓一样的响。

    也幸亏是即墨,要是别人的话傻大个又得上门赔罪去了。

    说来倒也有些好玩,姜家的小孩似乎在惹祸上拥有着同样异乎寻常的天赋,缺门牙是捣乱,而傻大个就是这异乎常人的腱子肉。

    当然傻大个没发现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只知道即墨没怎么动弹,还以为即墨没什么感觉,便加了些力道,又是嗵嗵两声。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沾了泥的手别往别人身上蹭啊。”

    即墨摆着死鱼眼,背后清晰地挂上了黑乎乎的手印。

    “没啊……”

    傻大个皱起眉:

    “这不是泥啊。”

    “那是啥?”

    “就是用来筑坝的糊糊呀。”

    即墨傻了,下一秒他直接跳起来把这傻大个踢进水里一顿锤。

    糊糊是什么?

    用来筑坝连石的粘合液。

    在这个还未诞生胶水的文明时代,聪明的劳动人民想出了用于粘合的配方,石灰,米水以及

    “卧槽!你能耐啊!把牛粪往我身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