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些所谓的“兄长”要比自己蠢笨地太多。

    这种为了追求“更强的后代”而特意“制造”出来的子嗣,即使是偷得了“才能”,也不可能比得上“真正的天才”。

    奥托阿波卡利斯便是如此自负地相信着。

    他确实苦恼于自己这病弱的身体,但他知道这是命运给予他智慧所要剥离的代价。

    缓缓地从床上挣扎了起来,翻了下去,喘着气慢慢地,心跳回复到了原有的节奏。

    原本那轻微的仿佛风中落叶般的心跳。

    一个病气的节奏。

    他重新呼吸着,缓慢地感受着肺部伸张带来的轻微痛楚,这是生命的触感。

    披上了大衣,奥托推开了房门,吱呀一声。

    天还没有亮起,只是幽深的蓝,在东边的天际线尽头缓缓浮起了一点白。

    咔!咔!咔!

    凌晨的夜空中响起了特有的韵律,带着一些好奇,走过去,奥托看到那个疤面少年穿着一件短衫,提着一柄斧头,一下一下地劈着柴。

    在他身旁,是那个蹲着马步冥想着的白发少女,而在他们身后,一只大肥鸡和一只巨狼卧在一块,那一簇红羽在肥鸟的头顶轻轻摇摆,树杈般的大尾巴在巨狼

    身后轻轻扫动,带起一片落叶和枯草。

    奥托,第一次在图书馆之外的地方,感受到了平静。

    “哦?醒啦?你倒是挺早的。”

    少年回过头,扬起了一个随和的微笑。

    虽然一瞬间有一股汗毛倒竖的惊悚感,可奥托很快将这股有些诡异的错觉抛却了。

    大概只是因为不适应吧,见识过这个“仙人”镇压军队的威姿,当时他的笑容也和这个差不太多。

    带着一些疑问,他走了过去,静悄悄的,没打扰冥想的少女和熟睡的一鸡一狼,向着少年点了点头。

    “你们起得可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