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的声音压响在这片宫殿外的每个角落,铁银色的战甲更是挤满了即墨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

    这一次,不论是教皇派的旧党,还是阿波卡利斯的鹰犬,统统都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因为现在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人。

    站在台阶上,血淋淋的那个人。

    “骑士们!放下我们的矛盾吧!我们的敌人现在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恶魔!是他杀了教皇!又杀了大主教!”

    盔甲上印着华美纹章的贵族少爷气势昂昂地做着战前鼓舞,像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大白鹅,扯着嗓子到处啼叫。

    迂腐,沉闷,也许是一个不知从哪个温室里走出来的大少爷,以为自己穿上了铠甲就能拯救世界,只需要站在人群之中便能一呼百应。

    他唯一幸运的地方,就是敌人确确实实只有一人,而也确确实实地吸引了所有骑士的仇恨。

    但这又是最大的不幸,因为那个人是即墨。

    愤怒的,仇恨的即墨。

    骑士嘈杂的叫骂,那个贵族少爷的作戏,种种姿态在即墨的眼前流过,像是嚎叫的风。

    他却只是提着手里的那柄沾满鲜血的长剑,

    静静地站着。

    贵族少爷的声音越来越亮了,似乎在他眼中胜利已经确定,毕竟在他那不成熟的内心看来,万人的军队就是胜利的保障。

    真是可悲。

    嘭!

    有什么,碎了。

    站在贵族少爷旁边的骑士有些疑惑,那聒噪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只有什么东西泼在了自己身上,骑士这才抬起头

    血红。

    一柄剑斜插在那仅剩的胸腔上,脖子分了开来,那颗高傲的脑袋已不知所踪。

    “来了!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