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者低下头,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便又将注意力转到了即墨和那个老人身上。

    熟悉的味道。

    “崩坏”的味道。

    律者盯了那个老头一会,忽然笑了。

    是那种开怀大笑,仿佛发现新玩具的笑:

    “可以,可以!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能做到这种程度!”

    它瞥了眼即墨,又瞧了眼老人,来来回回,却又叉着腰,没有一点动手的先兆。

    它抬起手,那张狂的笑聚起了戾气,包围着他们的火焰颤抖着,齐齐舞蹈了起来。

    “我喜欢舞台!我喜欢这种氛围!我喜欢这种在自己的剧场虐杀的快感!

    律者的双眸在火光之中倒映着疯狂的颜色,它扬起手臂,像是在歌颂着破坏与暴力,旁若无人地抒发着令人不安的恶意。

    himeko曾经有多么淡漠,那么这个律者就有多么具有“表现欲”;himeko曾经有多么期望平静,那么这个律者就对破坏有多么热爱。

    完全不是himeko,那是占据了himeko身体的,与其完全相反的怪物。

    “在这样的舞台上,怎么可以只有这些演员?!”

    火焰缓缓拉起,就像是最盛大的舞台剧,请出了一名名震撼人心的演员。

    但绝不是因为外貌的迷人或者是演技的逼真而震撼人心。

    钻石的色泽。

    枯瘦的残躯。

    无意识的低语,还有它们手中死死握着的武器。

    电磁步枪,魂钢制冷兵器,还有清一色的抗崩坏防护服。

    “……22个,一个不少。”

    david靠在即墨身后,声音沉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