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孩子就像是木偶一样,排着队,木然地看着针管扎入自己的皮肤,将那片深紫推入血管。

    即墨走了过去,然后穿了过去,就像是撞开了一片雾。

    “好痛!好痛!好痛!——”

    女孩刺痛的呼喊连在了一起,血红的暗幕之中又多出了新的光。

    那是痛苦的呼喊。嘶哑,凄厉,回荡着,招摇着,甚至还能渗出血来。

    依旧是昏暗的视光,但焦点却延伸到了黑色的竖条上。

    那是牢笼,而女孩则是它苦痛的囚徒。

    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光找不到她,还被铁栏分成了几段,却又离即墨很近,只要稍稍侧过步子就能触及。

    她挣扎,她哭号,看上去是如此的可怜,可即墨却无视了她,踏了过去,两片时空互相踩踏而过,从未留下片刻驻目。

    “……这个实验体也不行了么……”

    牢外依旧是一团模糊的白大褂,即墨的步子稍稍一顿,便又提了起来,撞了过去,穿过了栏杆,穿过了影子。

    忽然,脚底多出了白色。

    雪白,可却

    没有任何踩踏的实感。

    荒芜的冰原,只有几根枯枝立在那里,孤独地停着几个雪堆。

    “阿芙罗拉,阿加塔,贝拉……”

    女孩站在小小的雪包前,那身紫发更长了些,也更加乱了,堆在脑后,垂下来,混着灰雪。

    但女孩的呢喃同样没有让即墨停步,他目不转睛地跨了过去。

    而身后的低语也同样停了下来,不只是她,还有纷扬的雪。

    这片构筑的空间停止了。

    “做了这样的事……你们就没有一点羞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