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幼时的噩梦一样。

    突兀地出现,闪烁的黑色,一模一样。

    斗篷飞扬间,露出了一张纯白色的面具。

    瓦尔特能够感觉到,他看了自己一眼。

    但与当年唯一的不同,是这副面具没有滴上鲜血。

    他只看了一眼。

    嗵!

    炎魂泰坦再一次形变,二次起跳带来的冲击使得这台重装泰坦丧失了平衡,近乎于大破的裂痕杀满了整个主体躯干,凶悍的机甲此刻就像是破损的玩偶,无力地斜倒了下去,最后还强撑着,维持着彻底瘫倒的最后一点角度。

    而那个人,甚至都没有为这个开炮的泰坦多留下一秒。

    嘭!

    空中又响起了一声刺耳的爆裂声,最中心的战场不在逆熵与天命之间,而是在这片雪原之上,在所有人的头顶。

    “滚开!滚开!滚开!!!”

    西琳狼狈地挥霍着崩坏能,娇小的女孩对于崩坏能的理解还停留在朦胧时期,西伯利亚的村子可没有办法提供给一个孩子足够良好的科学素养,对于西琳来说,“神的恩赐”是她对于“漂浮”,“扭曲”这一系列的特殊

    能力最完备的理解了。

    在刚开始,女孩以为自己疯了,她总觉得自己得到了新的感知器官,在这种感知中,世界就好像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存在所拆解缝合,一边是白大褂,一边则是苍白与粉紫的虚影。

    可是,女孩忽然发现,虚影不像白大褂那样,给自己打针,让自己感到痛苦,也不会带走她的朋友,让自己永远见不到她们。

    它们就像是村里的小狗,陪伴着自己,驱散孤独和恐惧。

    这简直就是两种极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则更加明显。

    仇恨在年幼的心灵中成长,放大,扭曲,直到成为了打开禁忌的钥匙,在昨夜释放了女孩心底的恶魔。

    虐杀。

    仅凭着对于自身力量的浅薄认知,女孩就肆意屠杀了这座实验室内的每一个研究者,白大褂们,照顾生活起居的护工们,准备早晚餐的阿姨们,无一例外,一视同仁地被女孩扔进了“垃圾箱”里。